他的手背,被玻璃渣划破了,血水顺着他紧握的拳头,一滴一滴流了下来,可他却似感觉不到半分半毫的痛楚一般,冷硬的身躯僵在破碎的镜前,一动不动,一如千年化石,只任由着冷水不停地冲刷着他的身躯……
半个小时后——
卧室门“哗——”的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席白色长袍的白慕寒从里面走了出来。
江晓月只觉头皮一紧,双手不由紧握,无意识的僵直了身躯。
他不对劲儿!很不对劲!!
江晓月有冲动想去浴室看个究竟,可脚像灌了铅,根本走不动路。
他大概是刚洗过澡的缘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新而又干净的气质,淡淡的薄荷味弥漫开来,散在厅里,尽是说不出的好闻。
他周身上下,似笼了一层无形的冰霜,冷至极点,连落在江晓月脸上的目光,也仿佛淬着寒冰一般,似要将她冻结成冰。
江晓月不着痕迹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平静些,目光却不经意的落在他胸前那片暧昧的紫痕之上,只消一眼,她就认出来了,那是……吻痕!
她的眼,颤了一颤,别开了脸去。
白慕寒顺着她的视线,往自己胸前瞄了一眼,见到那抹吻痕后,不由蹙了蹙眉,下一瞬,收紧了长袍。
把手里的毛巾,随手往旁一扔,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江晓月手里的内|裤,目光平静,无波无澜,“送回去吧,用不上了。”
他的声线,还是那么悦耳动听。
短发浸湿着,软软的耷拉在额前,阴掩着他那双深邃的眸仁,却给清冷的他,更平添了一丝难以亲近的神秘气息。
江晓月不露痕迹的调整了一下呼吸,没去看他,只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白慕寒眉眼一厉,暗眸深处,闪过一道锐利的寒光,死死地盯着江晓月,似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江晓月被他盯着,有如芒刺在背,顿时坐立难安了起来,她干脆让自己站起身来,强挤出一丝笑来,问他道:“那个……我能带着骁骁走了吗……
白慕寒面上的神色瞬间寒至极点,盯着江晓月的眼神更是如同淬着毒药一般,“江晓月,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他削薄的唇瓣,寒得如同着上一层寒冰,吐出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可言。
江晓月心尖儿一痛,像是被人拿着手,狠狠地揪扯了一下,可她面上始终保持着平静,微微一笑,“我跟你到底已经是过去式了,……啊——”
江晓月的话,才一说完,就被白慕寒猛地一下,按在了沙发上,双手被他举高至头顶,桎梏得死死地。
他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眉眼间里弥漫着危险的寒光,“是吗,这几天也是过去式?呵我忘了!你已经结婚了?和我弟弟?!那我是不是应该最后再尝一遍你的味道?毕竟只有你是我的解药!你理所应当该补还给我才是!”
说完,他竟完全不顾江晓月的反应,亦没有任何前奏的,以最快的速度将她的裤子扒了下来,而后,粗暴的刺穿了她!
“啊——”
江晓月一声惊叫。
痛!!
不单单只是身上痛,更痛的是心!
眼泪不住的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