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现在可使不得啊。”
沈沛筠脚步微顿,目光在室外扫了一圈,转了方向,拿起摆放在架子上的青花瓷瓶。
“如何使不得?”
耿迟半不知所措,半胆战心惊:“五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啊……”沈沛筠青葱细指缓缓松开,眼睁睁看着那瓷瓶落在了地上。
连紫芸云乔都看的一愣,姑娘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唯有后跟来的紫芝眼前一亮暗挫挫的握了握手心。
这些可都是大老爷的宝贝啊,个个都价值连城。
她也好想试试这样纸醉金迷,砸金如土,怎么办。
耿迟五脏六腑吓软了一半,捧着地上的碎瓷哀嚎:“五姑娘,您这是作孽啊。”
沈沛筠慢条斯理的拿起左侧与之对称的青瓷瓶,慢慢脱手。
又一件瓷器碎了满地,耿迟的心似乎也跟着碎了满地,几乎哭出来:“我的姑娘啊,您连我一起砸了吧。”
沈沛筠淡淡道:“现在我能进去了吗?”
耿迟抹了一把泪,点头如捣蒜:“您请,您请请请。”
沈沛筠刚要伸手推门,便被人从内拉开,凌氏顶着因激愤而泛红的脸,怒气充盈的站在面前。
却才看到来人时,竭力压制,语气一改在内的凌厉锋锐:“筠儿,你怎么又来了,有没有吓到你?”
房内的沈康成:“……”
吓到他了!
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能够拥有如此快变脸的本事。
还恰恰每次都是对旁人和颜悦色,对他冷言冷语。
沈沛筠淡漠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房内扫了一眼,看着由于战场的书房,对凌氏笑了一笑。
“怎么会,想必母亲嗓子如今不是很舒服吧?我让厨房炖了枇杷膏,母亲先回去用些。”
凌氏浑身的气焰顿时化作飞灰,母女二人说说笑笑相携而走。
沈康成眼睁睁看着此情此景,郁闷的耷拉下眉头,没好气的瞥向旁侧犹犹豫豫的耿迟:“你磨蹭些什么?”
耿迟深吸了一口气:“回老爷,方才,方才五姑娘偏要进去,奴才拦着,姑娘她便,便将你门口摆着的两个瓷瓶砸了。”
“什么?”沈康成快步走出去,看着门前的碎片,又看满屋狼藉碎片,一脚踹翻花架,额上青筋不断跳跃。
耿迟不停的擦拭着额上冒出的汗:五姑娘这样的性子,若是真的入了宫,怕是,怕是福祸难测啊。”
沈康成重重做回屋内唯一完好的太师椅上,沉着脸陷入深思。
少顷,咬牙切齿的吩咐下去:“传我话,罚五姑娘半年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