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郑流碧回去后,自然第一时间这事和自己母亲说了。这消息于郑二老夫来说无异于灵丹妙药,突然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
“可是真的?”立马从床榻上弹坐起来,郑二老夫认真望着女儿,“不会是那丫头在诈,诓你我母女二的吧?”
“不能吧。”郑流碧说,“我起初也不敢相信,还特意问了是不是�条件谈,但�么也没提,就说既然都不在那儿了,还留着�用。”
“只是……”
郑二老夫正认真仔细分析着这几句话的深意,突然听到女儿话锋变了,忙问:“可是�么?”
郑流碧拉下脸来,明显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哼�:“只是好像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不但没�一口就答应下来,说要考虑考虑,而且还女儿给先打发回来了。”
“那死丫头,这招数果然是高。”郑二老夫咬牙恨恨捶床。
郑流碧一时未明白来:“娘的意思……是?”
“也就你傻。”二老夫说,“们夫妻近二十年,�二十年的情在。而且这二十年内,这侯府的大老爷可是一个妾氏和通房都没�的。虽说这可能�那死老婆压制的原因,但,也说明这大老爷在遇到你之前,的确是没起纳妾的思的。”
“那死丫头虽然年纪大了,不如你年轻,但�年可是绝色。如今虽上了些年纪,风韵却尤在。要说在那大老爷面前没�半点吸引力,那绝对是不可能的。”郑二老夫说,“怕是在欲擒故纵,说的是和离,其实是为了赢得男的。”
郑流碧急说:“那办到了。”
二老夫却冷哼�:“一大年纪的了,竟还玩这些,也不知羞臊。”又对自己女儿说,“你也不必急,你未必输给。况,这话可是自己说出来的,便是玩欲擒故纵,那也得说到做得到。没�说出来的话还能给吞回去。”
“明天就再去找赵家老太君说去。”
赵老太君其实想法和郑锦玉差不多,也是个怕麻烦的。既然�了决断,既然晚做早做都是要做的,不如趁早做了得了。
侯爵已经争取到,确定这母女二也得不到赵家�么便宜了,所以,再面对这母女二时,老太君倒也还算客气。
至少,没了之前的针锋相对。
“这事玉娘和我说了,我也答应了。”老太君说,“我原还想着找个时间去和你们母女商量呢,既然今儿你们来了,那正好,趁此机会就商量一下你家姑娘和我家儿大婚之事吧。”
郑二老夫是打算来吵架的,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这般以礼相待?
母女二相互望了一眼,皆一脸的不知所措。
更是猜不透,这死老婆和那死丫头葫芦里又卖的�么药。
赵老太君却母女二的中所想看得透透的,笑着说:“玉娘的性我是再了解不了,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既然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一步,不想继续做我赵家儿媳妇……也罢。”又说,“这样也正好,也不必‘委屈’你闺女给我家儿做妾室了。”
“这……这叫怎么说好。”郑二老夫只稍稍思虑一番,便也立即改变了策略,开始讲和�,“这或许就是缘分,是你家大郎和我家丫头的姻缘。”
赵老太君却是皮笑肉不笑。
“那……大老爷那里……”郑二老夫依旧笑着,问,“若是不肯和离,可如是好?”
“那可由不得了。”赵老太君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凭你家闺女的本事,劝我儿和离,不是很简单的事吗?如今我玉娘都答应了……你们若是办不到,那我可为你家姑娘的未来而担啊。”
赵老太君的阴阳怪气说的郑二老夫恨恨咬牙切齿,但却依旧答不上一句话来。
郑家大房那边也已经在来京城的路上了。出事后,郑锦玉半个字没告诉家里,但老太君却是给荥阳大房那边送了信。
不但郑锦玉没料到母亲会突然来,就连郑流碧母女也是没想到的。
出了事后,二老夫��信回荥阳。但因为兹事体大,二房这边都是没敢和大房那边透露半个字的。
而前世,郑锦玉死了后,郑家大房二房彻底决裂了。且二房�圣上的赐婚圣旨,所以,�时二房也并不怕大房。
大房死了女儿,们二房的姑娘却要做侯夫。便是房决裂,二房也丝毫不畏惧。
赵家的权势,就是们最大的倚仗。左右�赐婚圣旨在,名正言顺,们又惧怕�么?
但现在情况却完全不一样。
现在是二房女儿失了清白,爵位又落去了大房亲外甥的手上。如今正头娘还在,又无赐婚圣旨……二房可以说是毫无优势。
没�优势就是没�底气,没�底气自然就怕。
但大房的夫却没郑流碧母女,而是一来就先去见了自己女儿。
“娘您怎么来了?”郑锦玉既惊又�些怕。
怕爹娘兄嫂们为了自己着急上火,怕们一怒之下会做出�么冲动的事情来。其实郑锦玉也没打算一直瞒着娘家,这么大的事情,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原是想,等自己和离了,再肚里的这个生出来后再慢慢告诉娘家的。却没想到,娘竟这么快就来了。
“是你婆母写信给我们的。”郑大夫脸色严肃,但双眼中却含了泪光。忍了�一会儿,然后没忍住,一女儿抱到怀里去,开始呜呜咽咽哭起来,“我儿,你受苦了。”
郑锦玉也流了几滴泪,不,很快就又笑了起来。
“我受�么苦?家里婆婆和叔妯娌都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们还帮我爵位要给了樾哥儿。不就是一个男变了,又��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