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迎着光线而立,衣角随风飘荡着,“我和我的兄长就是在这个地方第一次见到清茵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愉悦,仿佛回想起这段记忆让他很是开心。
“那个时候我和兄长在师傅的执意下出山游历,来到清水镇,百姓们说山上最近有些不太平,很多家养的鸡都不见了,在山脚下看到一地的鸡毛。”
“于是我们兄弟二人便前去一探究竟,没想到看到了在山脚下烤烧鸡的清茵,她巧然一笑,邀着我们一起吃烧鸡,不得不说,她的手艺是真的好,在垂涎三尺的诱惑下,我们和她一起吃完了那只烧鸡。”
林姈黑了线,“你就为了只吃的忘记你们去的目的了?”真是个吃货啊。
黄皮子笑了笑,转过头来,“你是没闻到那个香味,真的是飘香十里,而且让你觉得要是没吃到简直是人生一件憾事。”
“不过,我和兄长还是没忘记正事,吃完就问她为什么要偷鸡了。”
林姈心里嗤了一声,得,吃了人家的还要跟人家秋后算账。
“清茵说,她并不是偷,因为她在每家都放了一个东西以作补偿。她说她来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我们以为她是从天邑国来的,想带她回国,她却说她更喜欢往云南国方向去,而且告诫我们不要进这座山,因为这座山邪门的很。”
“所以你听她的话吗?”林姈问道。
黄皮子点点头,“当时清茵的话我们是必信无疑,因为她在这个地方带着我们躲过了一劫又一劫,甚至带着我们走出了这座山。”
“既然她让你不要进这座山,也带着你出去了,你为什么又回来呢?”
黄皮子开始脸色一沉,“这都是因为我和我兄长的诅咒。和清茵分开许久后,我们得知她成为了云南国的皇后,虽然我的兄长是天邑国的国师,但他从未和她联系过。”
说到这话黄皮子看着白寒很是认真,生怕他误以为国师武坤和云南国的皇后相识会有什么丝连。
“有一天她写了一封信给我,告诉我唯一能解此咒的就是来这里,所以我就来了。”
“你不是早就云游四海了吗,她是怎么找得到你又能写信给你的?”林姈犀利的问道,葛跟着点点头,那个时候要不是黄皮子自爆身份,他们也不会知道他就是国师的弟弟费乾啊。
黄皮子一噎,眼神有些躲闪,刹那间,葛就架起自己的剑搭在了黄皮子的脖颈上。
“你这是干什么呀?”黄皮子嘟囔着,眼神却是看向白寒的。
诸葛两个侍卫是从小就跟着摄政王的,也只听于摄政王,若是摄政王不让这么做,诸葛两个侍卫是绝不会说不的。
“哦,难不成是你喜欢那清茵,然后私下偷偷写了信给她?”林姈假装着揶揄说道。
黄皮子立即瞪着眼睛否认道:“不是!”他认真了,眼珠子瞪得老大,“在我心里,清茵就像神一样,不可亵渎不可侵犯,我怎么会对她有非分之想呢。”
“那你究竟是怎么联系到她的?”林姈逼近追问道。
黄皮子叹了口气,“说来还是我太想回到这个清水镇,在清水镇过的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开心快乐的,我知道只要我一直活着,我的兄长身上的诅咒就会一直肆虐在他身上直到他死。”
“我已经流浪了那么多年了,活也活够了,可我的兄长他有他的使命,为了不拖累他,我决定了解自己。”黄皮子苍凉的说道,“人死之前总是想再2回到最留恋的地方,于是我回到了这里。”
“那是我第一次回来,就听到云南国皇后仙鹤的消息,得知清茵仙鹤,我更是悲痛,一直在清水镇住着,可是不久后,我在街上居然看见了清茵,当我震惊的根她打招呼时,她脸色难看的将我拉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她是假死吗?”林姈想不通,怎么仙鹤去的人会在街上让黄皮子撞见呢?
黄皮子摇摇头,“清茵说,她的来自一个名叫二十一世纪的地方,可却在一天忽然回去了,她舍不得云南国王便又想回来。”
“云南国在云南皇后仙鹤去的第二天便驾崩了。”白寒冷声说道,这个事情当时还是传了许久呢,云南国王上皇后伉俪情深,传了一段的佳话。
“难道那清茵皇后不知道云南国王上已经死了吗?”
黄皮子看了一眼林姈,笑了笑,仿佛是笑她的愚笨,“清茵姑娘是何等厉害的人,她说云南国王上并不是驾鹤西去了,只是去找她,但在找她的路上不见了。”
“这是什么鬼话。”林姈嗤笑一声,难道是那清茵皇后爱王上爱得太深以至于失了神志?
黄皮子白了林姈一眼,不准她亵渎自己心中的神,“就是这样,我在清水镇再次遇见了清茵,我告诉了她自己为什么要来这,清茵劝我解开我和兄长之间的诅咒,她也告诉我,寻进这座山里,在山底最深处有一个被劈成两半的石头,只要我将两个石头合在一起,便可解咒。”
“那她没带你去寻吗?”
黄皮子摇头,“清茵说她还要去找王上,就不能帮我的忙了,让我去寻找一个刚刚遭难复生后性格有所改变,甚至不同于往,简而言之就是非从前那个人的人。这个人能帮我找到入山的路,而且能帮我完成破诅咒这件事。”
林姈狐疑的和白寒对视一眼,难道清茵说的就是她?
“没错。”黄皮子看着林姈肯定道:“清茵在走前还告诉我,这个人有可能叫林姈。”
林姈心里又嘀咕着,这个清茵到底是什么人物,不仅连她穿越过来都知道,而且还精准到了名字,难不成真是神了?
“我找过许许多多个城,终于在青州城听闻了你的事。”
林姈挑挑眉,“我的什么事?”
“当然是你克夫的事了。”黄皮子说道:“城里人当时可是津津乐道呢。”
“所以你真是别有居心的在医馆门口就等着我呢?”林姈嘴角扬起,却并不是笑意,反而透露出一丝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