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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信件告密

主子,这字迹跟告发柳凡的那封信一模一样!陆风对着苍劲有力大字也是有几分熟悉,细看之下也是认出来了。

回府。楚祯将信收起,这四周都是人多眼杂,难免会让人看出端倪。此时也接近傍晚,这时回去也不会惹人生疑。

那信中写的事无比机密,左堂在堂审前一天夜里是大醉而归,同席的人都是朝中官员,上至一品大员下至九流小吏,名字是一一陈列在上,共三十七人。

堂审前一天还酩酊大醉,怎么看都令人觉得可疑。楚祯眯了眯眼,将那些官员的名字已是尽数记下,将信焚烧成了灰烬。

这人究竟是谁,为何能得知那么多机密要事,上一次或许还可说是捕风捉影,但这次官员名单如此清晰,绝不可能还是凑巧。

主子,杀害左大人的凶手一定就在这三十七人内,只要在酒中落毒,到了时辰左大人就会毒发身亡。陆风低声开口,那人一定很熟悉朝廷公务,这等陛下传令秘审的事他都知道,可见他地位不低,这样排查起来揪出幕后真凶只是时间问题。

凶手未必在那些人之中,左大人意外身亡,生前所见之人必会被排查。没有人傻到这么明显的暴露自己,那三十七人不过是挡箭牌而已。楚祯眸色暗沉,这人心思缜密,要揪出他来是难上加难。

陆风想想也是,这一点刑部的人肯定早就着手在查了,怎会放过这么显然的漏洞。

去查查,组织这场宴席的是不是安在贤?楚祯冷道。

陆风立马领命而去,官员聚众酒楼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不沉溺酒色即刻。酒楼的掌柜被细问之下也是说了实话,那天确实是安在贤付的定金。

楚祯冷笑,那人果然聪明。安在贤在朝堂上直言不讳,不仅得罪了许多同僚还几次让父皇心生不满。但父皇跟大臣们都知他只是耿直了些,对事不对人并无恶意,真正视他为眼中钉的只有一个人ashash皇后。

皇后将六宫掌管得服服帖帖,但外戚确实滥用职权,在外地是胡作非为,到处欺压百姓。而对此皇后也是暗中纵容,摆平了几次祸事。安在贤四次弹劾皇后,主张废后另立贤德。

安大人前日已被陛下招入宫中,至今还未出来。陆风眉头一拧,想到主子也是这般莫名其妙被关押,心觉安大人定是也被关在宗人府了。

楚祯叹息摇头,安大人从不喜应酬又怎会到酒楼去下定金,定是另有他人借了他的名字。那幕后黑手知道左大人一死,这聚会的人都会被查,这火就会烧到安大人身上。

主子,要不要属下命探子试着打探看看?陆风心中不安。

皇后行事小心谨慎,这么多年来后宫嫔妃都拿不住她的把柄,你就算查到安大人被关押宗人府又如何,令官只是依法办事。楚祯冷道,要查就得查那为皇后做事的人。

陆风低头不语,少将军要避嫌来不了王府,不然有他帮忙,主子也不会这样缩手缩脚。

横竖此事也赖不到我们身上,且静观其变就是。父皇也知安大人忠心,不会草草将他入罪。楚祯瞧出了他的心思,松了一口气,冷眸凝望向了窗台另一处。

陆伯涛是真心归顺了太子,皇后又在宫中打压忠臣良将,还有那个不知何时会发疯的费文卿,敌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费国公府内,低声抽泣渐渐而起。顾莲眉正在床边,瞧着脸色微白的夫君,泪如雨下。

好了好了!我还没死呢!跟哭丧似的!真晦气!费文卿半靠在床边,皱眉厌恶。

顾莲眉这惺惺作态虚伪得很,就是周遭下人都没有丝毫怜悯,冷漠立在一旁谁也没有上来给她拭泪。她被辱骂几句也是委屈的跺脚,掩面而走。

转角一过,顾莲眉嘴角便是轻勾而起,通红的眼眶内也是浮出了几分喜色。她冷哼一声,径直去向费文卿的书房,堂而皇之的便踏入其内。

她驾轻就熟的撬开了位于角落的一块地砖,将那里暗藏的红木精漆盒取出。打开那盒子一看,里面是一封崭新的信件,上面是蓝色蜡封。

某夜,她偷偷躲在书房内想诱惑费文卿,却不想暗夜之中她等到了另一个不速之客。一个黑衣人偷偷摸摸潜进来,迅速撬开地砖将信件放入盒中后便如风般离去。

当时书房里暗夜无光,那人也未注意到在卧榻上的她。就这么巧不巧的,她目睹了一切。当那人离开后,她便细查了那地砖下的东西。

难怪在费文卿身边查不到任何线人,原来他们之间根本就不见面,一人放消息,一人随时查看消息。

少夫人。婢女的声音惊回了顾莲眉的神。

这婢女是楚祯新送来的人,最擅长的就是仿冒笔迹书信。她接过那信件,笔法行云流水,不多时便是做出一封以假乱真的书信。婢女取出一节三寸来长的蓝色蜡烛将信封好,乍看之下,顾莲眉更是分不清哪封才是原信。

就在她们暗中行事之时,费文卿躺在榻上还有些余怒未消,昨夜收到皇后来人传话,让他将顾九烟默默谋死。但是国公府已闹出一桩命案,顾九烟是嫌疑人之一,若是她死在府内他便有涉嫌报复之疑,皇后简直是将他往火坑里推!

今天他见了陆伯涛才真正明白为何自己成了弃子。

楚祯,没想到有朝一日你还帮了我一个大忙。费文卿冷笑一声。

隔日,他让人放出话,说自己伤重之余又感染了风寒已是不省人事。这样一来推脱了皇后所托,也不至于让陆伯涛太过难看,也不得罪太子殿下。

宁王府内,楚祯收到了那蜡封未开的信件,冷眸轻闪,看了半响便起身而去。

屋内,一个黑影悄悄浮而出,将那信件缓缓提起。如鬼魅般而来,又如鬼魅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