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面色不悦,果然楚祯心胸狭窄,这一点便宜也想占。
听闻大小姐还得做皇后娘娘的凤披,这做针绣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三殿下还是不要强人所难吧。
是他先得了顾九烟的承诺,就算要做也是做自己这一件。
你也知刺绣不是轻松的活儿,那为何求了不下十次让大小姐赠你针绣,既知大小姐正着手母后的凤披,又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她呢?
楚祯蔑视轻笑,这话如无形的耳光扇在他的脸上。
赵正脸色通红,羞愧别过了头,要不是一直索求不成,他也不至于让翠珠去传话,也就不会犯下那等大错。
现在想到那天晚上的温柔乡,简直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要是让爹知道他在顾府做出这样的事,将他剥一层皮都是轻的。
侯府夫人爱针绣,小侯爷只是一片孝心罢了,前几日确实忙的脱不开手,若得闲了,一定做出一副好绣赠予夫人。
顾九烟打着圆场,也明白告诉楚祯,刺绣说不定真就送了。
不多时,罗剑云寻来了横墨居,豪迈地将酒喝了个干净。
他这出现的时机很奇怪。
顾九烟看向楚祯,见他还是似笑非笑。
上回不尽兴,小侯爷要不要再来战几个回合?
罗剑云胸膛一热,摩拳擦掌。
有美人在前,赵正怎丢的起这个脸,前番比试又怎会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佯装借口喝醉,落荒而逃。
罗剑云就是故意要将他逼走,自己又说喝多了头晕,走得远远去吹风。
顿时,黑夜之下尽是宁静。
殿下若无话可说就请回吧。
顾九烟低头颔首,下了逐客令。
这里是横墨居,护卫跟下人都是赵正带来的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有什么话也不方便说。
她语气带刺,说下去也不会有好收场,楚祯起身就走。
前院依旧热闹,楚祯走后,官员是开怀畅饮再没了压力。
顾北堂已喝得七分醉,对后面发生的事浑然不觉,还在官员中左右逢源。
横柳院,两个女子相对而坐,一个低着头,双腿并起十指紧握,一个体态端庄,目色冷清。
愚蠢。
冷冰冰的两个字让顾莲眉浑身一颤。
若是放在前几天,顾九烟这么跟她说话,她定恨不得撕烂她的脸,可是现在她只剩下瑟瑟发抖。
如果他抵死不认,你又怎能证明那天晚上跟他有过?
顾九烟不用想都知她是自己悄悄潜入横墨居,但凡有一个丫头婆子知道都会转告郑姨娘,她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定会让人拼死拦住她。
架走翠珠的那群人,只是接到二小姐的命令,并不知道她去了横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