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一张脸啊,只要你跟了我,每日珍珠粉伺候好,留疤也是极淡的。二虎瞧着那伤痕,眼神是越发的淫邪,
顾九烟清冷绝艳,这种美令人欲罢不能。即使脸上已有了这么长的一道伤疤,还是抵挡不了他人对她的垂涎。
她蹙了蹙眉,胃里一阵搅动只想呕吐:我倒是宁愿在脸上留下一道又长又丑的,也好过跟一个穷凶极恶的匪类。
二虎愤然瞪眼,猛然掐住顾九烟的脖子,在他的大掌中,顾九烟就如一只软弱的白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爷这张脸虽配不上你,但也是山中一霸!
窒息感一涌而上,顾九烟目色冷清,如霜雪冷凝。
叫你拿架子!你不过就是想去冬猎大会攀附权贵的贱娘们,跟谁不是跟!还敢看不起老子!二虎的大掌越捏越紧,邪笑着用另一只手捏住下巴,手指有意无意磨蹭她柔滑的肌肤。
大哥!您怎么来了!
不多时,那偷跑的喽啰引来一个人。
见了此人,其余人是瞬间屏住了呼吸,二虎双目惶恐连忙松手,准备躬身行礼。
啪!耳光重响在山洞里回荡,二虎的脸瞬间肿起了大半边,整个人是眼冒金星,晃晃荡荡险些昏过去。挨了重重一巴掌,他却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缩着缩脖子不吭声。
看你干的好事!嗓音惊雷般炸响,那人双目凶恶如狼,身高八尺威风凛凛,拳头上全是伤疤。
他怔然转身,目光尽是戾气,直直落在顾九烟身上。
顾九烟冷然回视,二人视线如长鞭交错缠绕,分毫不让。
在下玉山龙,我二弟多有得罪,你是哪家的姑娘?那狼眼之人抱拳拱手,挺着胸膛身材雄壮的如一座小山,语气深沉,目光稳健。
姓甚名谁不重要,在这山里我就是王母娘娘也未必留得住一条命。顾九烟冷笑,要让这帮山匪知道她是京都富商顾北堂的嫡长女,还不得红了眼。
玉山龙眸光轻闪,仰头大笑,嘴角上扬是浮起一丝赞赏:脂粉堆老子混多了,还没见过你这么烈的女人。那些官家女各个娇纵任性,绝不会有你这份硬朗!
他将手背在身后,上下打量着顾九烟,但眼里没有一丝邪念:手上没有茧,身材也不够壮实,你不是武将之后。这半夜一人独自上路,定也不是那些官员的外戚。
顾九烟眉头一紧,这做总头领的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不是文官也不是武将,那就只剩下商家,最近商家被封官的寥寥无几,还有资格随行冬猎的更是屈指可数。玉山龙沉吟片刻,侧目一瞪,你是顾北堂的女儿!
只有顾家以商贾身份封了官,而那顾北堂意外受伤便极少出门,这女儿都随着国公府四处走动。若有女儿家落单,必定就是她顾九烟无疑。
顾九烟冷笑,不屑瞧了那半边脸肿成猪头一样的人:若这位爷能有您一半聪慧,也不至于将我劫掠上山。如今不但讨不找好,还多了一个烫手山芋。
玉山龙脸上横肉一跳,横扫了一眼那群劫掠的喽啰。一句话也没说,另一批人就将那些喽啰拖了出去。
大哥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这求饶声还未落地,紧接着就是一阵杀猪般的哀嚎,血腥味弥漫进来,刺鼻而带着恶臭。
二虎见自己属下被杀,心中也是不忿,怒道:大哥!顾北堂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富商,女儿被劫他定要出重金赎回。我们只求财,不伤她性命便是,何苦还杀弟兄!
啪!话音未落他的右脸又是挨了一记耳光,这一巴掌比先前的还要狠。
今时不同往日,顾北堂那新续弦的妻子已身怀有孕,他是要有儿子的人了。玉山龙冷哼一声,有了儿子,还要女儿做什么。就算这一胎是女儿,他也有了新嫡女,花重金赎人,你会做这赔本买卖吗!
二虎被骂得焦头烂额,低头不做声。
京都诸事玉山龙都一清二楚,他们做匪寇的得处处小心,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顾北堂是当下红人,又是家财万贯的富商,他们定然要盯紧着。
让我出去看看月色。顾九烟冷眸轻移,瞧着外面照进来的淡淡月光,就当时临死最后愿望吧。
玉山龙心惊,眯了眯眼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女子。
那负责送她的马车夫已经逃了,只要进城就会跟守城官兵说顾九烟被劫掠一事,这山头只有他们一伙匪寇,要围剿他们易如反掌,一场血战不可避免。
这祸事源头是二虎,但山匪不会怪自己人,所有的怒意都会迁怒在顾九烟身上。
你不怕死?玉山龙冷道,一柄亮堂堂的大刀轻轻落在顾九烟的肩头上。
冰冷贴颈,带着还未擦去的血腥味。顾九烟不屑抬眸,冷若盛开的莲花:我只说这是我临死前的愿望,可没说我一定会死。不过是想看看月亮随便找的借口,莫非你统领的这些下属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玉山龙嗤笑,不屑摆手让下属让出一条路。
男人就没有不好美色的,除非这个男人有毛病,你对我就一点意思都没有?顾九烟露出一丝蔑笑。
玉山龙恍然觉得被扇了一个耳光,猛然擒住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眼睛散着浓重的杀意:你什么意思?
顾九烟冷冽一笑:这个意思。
一柄森冷的匕首顶在玉山龙的大腿某处,这个位置里有着一条大动脉,捅进去再出来马上血流如注,神仙都救不回。
玉山龙眸光下移,瞬间阴沉了脸。他是习武之人,对身体要害是了如指掌。
你要不要试试,是我的匕首快,还是你的刀快。顾九烟轻仰起头,让那大刀更加贴近她那纤细雪白的脖颈。
玉山龙目光闪烁,背上冷汗涔涔。
大哥不好了!下面有好多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