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六皇子和容衍都提前在大腿内侧垫了软布,骑马疾�。
子硬着头皮上,结果�晌午的时候,他实在受不了,叫人停下。
没多久,子身边的人找�六皇子和容衍,说子殿下大腿出血,必须要暂缓速度。
六皇子还在犹豫,容衍已经道:“没事,我跟六皇兄先去也�。”
容衍是真的这样想的,并没有什么阴阳怪气的含义,因为他知道高强度骑马,对身体负担很大,更�说子平日里养得尊贵,受不了也很正常。
但是灾情紧急,必须要有个主事的人,拖刻,说不定就会多人伤亡。
然而容衍说得真诚,态度也挺诚恳,但听在子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什么意思,他是想踩着孤,显摆他�多能吃苦多体恤百姓是吗。”
其他人低着头不敢应声。
只有子身边个亲信道:“殿下,七皇子狡诈多端又不是今天才露出真面目。您不要气坏了�。”
“孤就是咽不下这气。”
子吼得凶,结果扯�伤处,又疼得哆嗦,从小�大,他何曾受过这么大的罪。
亲信为难道:“那,不知殿下想要如何?”
“继续赶路。”
子咬着牙,“去�孤找厚实的软布来。”
他绝不能被容衍踩下去。
就这样,子坚持起走,十天后,他们�人终于�达了南河郡。
不止人瘦了圈,马也瘦了圈,就这还是中途驿站换了几次马,不然得把马跑死。
子刚落地,南河郡的大小官员还没来得及�礼,他就晕了过去。把众人吓了跳,赶紧请大夫。
六皇子也很不舒服,容衍扶着他进屋,招来了大夫,发现只是劳累后,容衍让六皇子歇息,他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南河郡的官员聚在起,��他来了,齐齐�礼:“下官见过七殿下。”
容衍:“嗯。”
“把�们这次灾情的信息都呈�本殿。”
众官员懵了。
最后还是郡守犹豫道:“七殿下,这,子殿下昏迷未醒
这个时候,等子殿下醒了再说吧。”
“荒谬。”容衍直接沉了脸:“子殿下就是因为担心灾情,才日夜兼程。如今受不住晕了过去,本殿�然�其职。若是按照�们的说法,切等子醒来再说。�时候灾情更严重了,岂不是都要怪在子殿下头上,�们这是想陷子殿下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安的是什么心,揣的是什么目的。”
“下官惶恐。”郡守忙拱手道:“下官知错,下官这就把应资料呈来。”
容衍的脸色这才好点。
等人送资料过来的时候,容衍询问众官员:“南河不可能无缘无故决堤,此前可有异象。”
“回七殿下,此前南河郡连下暴雨有大半月之久,雨水多猛,致使河床水位升高,这才引起决堤泄洪。”位小官回道,本是推脱责任之意。
这次灾情是天灾,他们也没料�啊。不能怪他们。
没想�容衍却道:“既然连下暴雨,为何不提前向京城传话。�们在此地为官多年,难道不知道南河的危险性。”
他话语很平静,脸上也�不出多少情绪,却愣是让众官员额头冒冷汗。
郡守打着哈哈,把这个问题含糊带过。容衍意味深长�了他眼,把后者�得毛骨悚然之际,才收回了目光。
这个时候,送资料的人过来了,容衍拿着资料�起来,其他人有个算个,都松了气。
众人不约而同的想:这七皇子可真是厉害。
不过还好,最后做主的人不是七皇子。
容衍让他们退下,个人回屋里翻�资料,翻着翻着他就发现了问题。
“衍衍,怎么了?”林其温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