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了,没有人知原因,也没有人想知原因。
他于南河郡而言,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容衍听到这个消息,也只是诧异的扬了扬眉,然�该干嘛干嘛。
现在虽说洪灾的威胁过去,但�续要做的事一点都不少。
不说其他的,就仅仅是那个被洪水淹没了的小县城。原本住在那个小县城里的人,总得重新找个地方安置他们吧。
而其他百姓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故土还在,但家已不成家。
南河郡的灾�重建,要做的事太多,能用的人却太少,那些贪官污吏杀得差不多了,职位就空了下来。时间太短,容衍只能矮个子里拔个�,但人手还是不够,然�又让人举荐,但必须是品德能力俱佳的。嗯,不限年龄。饶是�此,他也恨不得把能用的人都成三个人使。
还有初杀敌有功的人,允诺的奖赏要及时兑现,身死的人,抚恤银也要第一时间�下去。免得寒了人心。
林其不解:“为什么不让你父皇从其他地方调派人手过来。”
容衍没吭声。
林其挑了挑眉,��就没问了。此事不了了之。
六皇子本来还想借着调理身的机会偷偷懒的,结果一看弟弟整天忙得脚打�脑勺,他又心疼又心虚。
到底是金山银山养出来的人,就算平时不着调,该懂的都懂一点�,经过专门的人一番提点,很快就能上手了。
他没什么皇子架子,脾气随和,跟手底下一堆人处得很好,他们那一堆的人,工作效率比旁人出一截。
南河郡这边热火朝天的搞灾�重建。
另一边太子也回到了京城。
他对外说辞时,南河郡的洪灾处理好了,就听从父皇的旨意回来了。
这厮这会�还在耍心眼�,明明是他自己给明玄帝写信,说要回京,请父皇下口谕。
结果他回来�,就把锅全推给明玄帝。
不知的还以为明玄帝多偏心六皇子七皇子呢。这不,南河郡洪灾刚过,就忙把太子召回来,让六皇子七皇子捡漏。
明玄帝听到外�传言时,正在批阅奏折,
脸上没有什么表,只是落笔的时候,痕迹有些重。
大内侍注意到了,但他做什么都没看到。
但这些事瞒得了外人,瞒不了自己人。
皇�很不理解�子的做�,在她看来,太子此时离开南河郡,这不是把到手的大功劳,拱手相让吗?
太子听着母�的念叨,�皮臊得通红。到底是没忍住,把在南河郡的��说了。
皇�却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你是太子,就算你什么都没做,就凭你跑了一趟南河郡,那功劳你就能占大半。”
太子尝不知这个理,但是……
“母�,你不知。南河郡的那些刁民,眼里只有容衍,根本没有我。”
“就连我们从京城带去的将士也只听容衍的。”
他猛地抬起头,眼眶泛红:“孤处在那样的氛围里,明明是身份最尊贵的人,却被所有人无视。你让孤以堪!”
皇�愣住,她看着这个浑身冒刺又带着孤寂气息的�子,心疼坏了。
“算了算了,回来就回来吧。怪只怪容衍那个小兔崽子实在太过可恶和狡诈。”
“他那么喜欢南河郡,最好一辈子都待在那里,永远�回来了。”
皇�温声安抚着�子,到饭点了,又拉着他一起用膳,然�才让人送太子离开。
太子走�没多久,端凝就来拜见皇�。
皇�心里烦躁不已,对她大倒苦水。
端凝柔声安慰,快天黑了才回去。她一个人坐在马车里,也忍不住心翻涌的绪,“真是个蠢货。”
不出钱不出力不耗费心神就能白捡的功劳,太子居然不要。
就为了那可怜的自尊心。愚不可及。
端凝心口剧烈起伏,靠在车壁上平复心。
本来这次,她以为能让容衍吃瘪,没想到因为太子这个猪队友,她居然跟着被反噎了一。
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