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现在就打给你,不过,你得给我打个借条儿。”
我来不及细想,“行行行,我给你打借条儿,我马上去你那里。”
我连脑都没来得及洗,打了辆车来到张近正住的酒店,给他打了个借条,然后他把150万打给了我。
这个过程又耗费了一个小多小时,剩下的时间不足两个小时,我马上给贾承道打电话,告诉他东西我要了,约他马上见面交易。
他告诉我就在上次我请他吃饭的那家饭馆见面。
我打了辆车去了。
贾承道没有来,我又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正在路上,马上到。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离11点,还不能一个小时,贾承道终于来了,夹着那个长条盒子。
我打开那个盒子,用放大镜仔细地看了半个小时,确定是上次那幅画之后,才把200万打给了贾承道。
我本想请贾承道吃顿饭,他却拒绝了,急匆匆地走了,表情有些怪异,似乎急着要马上离开。
我也没太多想,拿着画打了辆车来到张近正住的酒店,把画给他。
刚开始,他还是一脸的兴奋,拿着放大镜仔细地看了半天。
慢慢的,我发现他的脸色变了。
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
他把放大镜往桌子上一摔,冷冷地看着我,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了。
“怎么了,不对吗?”我有些紧张地问。
张近正黑着脸说:“兄弟,我们都是在这行混的,你跟我玩这个,有意思吗?”
我心头一紧,坏了,出岔子了。
我急忙问:“到底是哪里不对?”
他生气地一指桌上的那幅画,“这张画是假的,是赝品!”
我感觉到有一柄重锤重重地砸在我的头顶。
头痛欲裂。
我极力让自己冷静,不要慌。
我问他,“哪里不对,你倒是说出个理由,再说是不是赝品。”
他指着那幅画的画面说:“你看看这墨色,董源是五代人,离现在有一千多年,他的画墨色不会还没沉到绢底吧?”
我拿起放大镜仔细地看了看。
张近正说得没错,这幅画的墨色的确是浮在绢的表面上,并没有深入绢的肌里,一千多年了,这是不可能的。
张近正又说:“你再看看这印,你再看看我这印。”
说着,他从旁边的一个公文夹里拿出几张透明薄纸有扔到桌子上,继续说道:“我这几张纸上的印,是从董源的真迹上描下来的,你再看看你这张画上的印,明显小了一圈儿,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虽说我不是什么业内大神,可是怎么说我也在这行混了几年了,也做过几次旧。
如果画上的印和真迹上的印章大小有出入,那是因为作伪的人是从书里的图册里描下来的,并不知道真迹印章的大小,所以,才会有大小的出入。
我拿起张近正的那几张透明薄纸,把上面印和我那幅画上的印对比了一下,真得小了一圈儿。
这也就是说,我这幅画是一张赝品。
我傻眼了,心情跌落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