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的眼睛被碎发挡着,看不出那份魔性。
他的薄唇像是动了,缓缓无声的吐出了两个字母。
这一幕,没有任何人看到。
是因为,从来没有谁能想到会有人计算出那相差几秒的监控空白。
当然,除了男人之外,还有一个人,注意到了这几秒。
就是坐在另外一个审讯室里的翟初羽。
她的手放在了桌面上。
和男人不同,她扣着一个水杯,指尖上裹着冷,四平八稳。
从刚才开始,做笔录的民警就觉得这实在不像是个被问话的。
就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进局子最起码该有的紧张要有吧。
看看隔壁的魏先生,那才是正常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就怕惹上大麻烦。
不,也不太正常。
全程和他们在聊游戏副本!
民警今天也有点脑袋疼。
这一位,礼貌是礼貌,但往那一坐,莫名就有一种压场子的感觉。
说实话,比那个狼哥还像个老大。
但小姑娘优雅,说话又斯文,不慌不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这里视察的。
民警正想着。
那边同事又走了进来。
这姑娘说的没错,俩人都没人保释。
什么情况下,都没有监护人来保释的啊。
那肯定是爹不疼娘不不爱。
不然听说自己家孩子进了警察局,不都着急火燎的吗。
本来这案子疑点就多。
比如那些混混身上的伤,小姑娘打的太专业了,他们是需要审讯的。
但现在
民警问:家里的联系方式有吗?你爸妈呢?
翟初羽抬眸:不在人世了。
民警一顿。
翟初羽嗓音很淡:家里还有爷爷在,但现在他住院了,不方便来保释,我刚从国外回来,家里的其他人,应该不想接我这个外人。
民警听到这里,心想,怪不得这姑娘能打呢,爷爷是唯一的亲人了吧。
还住院了,这要不能打点,还不被人欺负死。
这案子有点复杂,如果没人保释的话,要12小时之后,你们才能走。
就算心生怜悯,也要公事公办。十二小时之后?
翟初羽看了一眼时间,她可以晚归,但不可以不归。
我还有一个哥哥,可以打给他吗?
民警: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