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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瓮中之鳖笑风生 虎狼魔族搅风雨

刘信走到窗口,轻轻打开窗户,还好,外面两名守卫只是一星武者,看来那些高手都去守卫那些大人物去了,不过这样正好,手指一弹,一块石子丢入花坛中,发出一声清响。

“谁?”两名守卫手握腰刀,戒备的向花坛走去,趁此机会,刘信如一只猫一般,轻盈的跳出窗户,攀上走廊顶端,如一条壁虎般,向前攀爬而去。

晋王虽然已俭朴著称,但是王府却不小,九进九出的院落,各种阁楼亭台,花园假山不计其数,一队队身穿铠甲的护卫,不时从庭院走过,屋顶之上,更有弓箭手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的样子。

相比之下,后院防卫稍微薄弱一些。

刘信不敢跳上屋顶,但是目标却锁定了一处阁楼,那阁楼紧邻晋王别院,当初那名魂谷之人进入晋王别院后门,进入王府定然不敢太招摇,若是晋王见此人,这座阁楼便是最佳去处。

穿过几栋房屋,趁着一队巡逻尸兵刚刚走过,刘信手中飞镖射出,借着飞镖上的丝线,纵身一跃,便攀在阁楼二层的窗户上。

“有机关!”

已刘信的见识,一眼便看穿布置在窗户上的机关,几条纤细的丝线,绑在窗户内侧,不知情者,一旦破窗而入,势必触动机关。

刘信不惊反喜,连窗子都布置了机关,这阁楼果然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在二层栏杆上,刘信双手攀爬,围绕一圈,不但每个窗子都设有机关,就连栏杆上,也有七八处机关跟毒针,房顶之上,更是布置了厉害的陷阱,整个阁楼,如一个刺猬一般,居然让刘信无从下手。

看来唯一的出口,只能走正门,只是正门内,起码有四人把守,不同于那些守卫,这几人呼吸若隐若现,若非刘信听力过人,还真难发现这几人,这几人神通绝对非同小可,起码也是二星武者境界。

犹豫半响之后,刘信还是不敢从正门入手,随即又绕道了阁楼后方的后窗之外,一手攀在栏杆上,拔掉栏杆附近的几枚毒针,捅破窗纸,见到阁楼内空无一人,随即取出一枚丝线,一枚弯钩小针,将手中丝线与连接着窗户的丝线缠绕在一起。

丝线另一端连接着机关,轻一分,重一分,皆会触发,不过对于机关的掌握,刘信已经轻车熟路,恰到好处的将丝线栓到栏杆上,匕首隔断与窗户相连的丝线,窗户轻轻推起,刘信便跳入阁楼之内。

关上窗户,阁楼黑漆漆,还好刘信在四师兄的地洞里,练就了一双黑夜视物的眼睛,整个阁楼二层已经一目了然。

空荡荡的阁楼,只有一张桌椅,一排书架,墙角上,布满了蜘蛛网,地面上满是积灰,似乎许久没有人来过一般。

刘信走上前,桌椅上虽然摆设了笔墨纸砚,墨已干,纸泛黄,似乎许久没有打扫过,书架上,则是四书五经这样的常见书籍,上面满是积灰,似乎许久未动。

晋王在此地布置如此厉害的机关,又派高手把守,绝对有秘密,莫非秘密在一层不成,片刻之后,又被刘信否决了,已晋王的心机,若是秘密身在阁楼一层,便不会在一层安排守卫,晋王绝不会将自己的秘密让更多人知道,哪怕是亲信的守卫。

就在此时,刘信隐隐约约间,忽然发现地面的脚印不对,刚刚爬进窗户内,地面灰尘过多,的确留下了脚印,但是桌椅书架旁边,却没有脚印,刘信蹲在地上,伸手扫过,地面的确有灰尘,但是这些灰尘都是粘在地板上,细看之下,从楼梯口,到桌椅书架旁边,这条必经之路的灰尘都是假的,而书架上的蛛网,也是丝线粘贴的。

刘信暗骂一声糊涂,阁楼二层起码有三丈宽,但是内部不足两丈,定然还有暗室,这暗室必然在书架之后。

既然知道书架还有机关,便难不倒刘信,只是不敢惊动一层的守卫,开启书架时,颇消耗了一番气力。

片刻之后,刘信变成书架后方钻入密室,一个丈许大的暗室内,无门无窗,只有一张桌子,两个书架,颇显拥挤,桌子上,摆放着一堆令牌,刘信随手拿起一个,顿时脸色一变。

“果然是魂谷!”

这令牌正面,乃是一个骷髅图案,背面竟是一枚小剑,虽然令牌不尽相同,但是正面皆是骷髅,背面有的是纸符,有的是小剑,有的是弯刀。

两排书架上,一排放置着数十件兵器,虽然不多,但是长刀短剑,弓箭流星锤,各种兵刃应有尽有,且每一件兵器都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每一件兵器现身江湖,怕是都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

另外一派木架上,上面放置了一堆银票,刘信随手拿过一张,便是五千两,多的更有一万两,这些银票,除了大汉四大钱庄之外,还有东晋钱庄的银票,加起来足有近千万两,下排则是一堆堆的书本。

书本上却是密密麻麻的名单,未等刘信看清上面的字,一阵微微的颤动声传入刘信耳中。

“有人!”刘信顿时一惊,来人脚步虽轻,却逃不过刘信的耳目,而且来人绝对是高手,并且并非一人,甚至已经发现了刘信,故意放缓了脚步。

密室无门无窗,且面积狭小,一目了然,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既然避无可避,索性不避,刘信居然大大方方的坐在桌椅前等候起来。

片刻间,晋王与王妃便出现在密室内,两人见到端坐在桌椅前,好整以暇在饮酒的刘信,顿时一呆,惊骇的表情仿佛自己是个不速之客,从容的刘信反而更像是主人一般!

“小友不在房内安歇,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晋王一阵错愕,才开口问道。

刘信笑道,“自然是拆穿你的秘密,本来我只以为王爷只是跟魂谷有瓜葛,却没想到你才是魂谷的背后主事之人!”

晋王笑道,“阁下窥破本王的秘密,还能安然呆在此地,这份定力,实在难得!”

刘信不紧不慢的说道,“王爷知道王府今夜有变,如此重地不派重兵把守,反而请君入瓮,最后瓮中捉鳖,这份从容,更加厉害!”

“阁下死到临头,还能谈笑风生,这份从容,更是难得!而且阁下能在王府的宴会上下毒,更非常人能及!”

两人相互褒奖,谈笑风生,不知情之人,还以为两个老朋友在叙旧一般。

“王爷错了,王妃以为呢?”刘信向王妃问道。

王妃说道,“不错,你不会死,而且毒也不是你下的!”

刘信笑道,“看来还是王妃更聪明一点!”

“怎么可能,寒食散无色无味,太医也无法轻易辨认……不对,那些酒本王亲眼看到你喝下去的,莫非你有解药?”晋王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刘信却说道,“发现酒中有毒的并非一人,能提醒王爷,为何不能提醒在下?”

晋王眉头一皱,说道,“不错,发现酒中有毒的并非一人,但是提醒本王之人,绝不会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