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总觉得不对劲,这虞华年毕竟是大将军,整日里不是上朝就是去军营。
眼下见虞华年这般答应,总觉得有些蹊跷。
扫视了一旁的芸嬷嬷和忠叔,面色似乎都不太好。
锦瑟倒也没多言,笑着说,若是你有时间,自然是极好的。
用完膳食,锦瑟满怀着心事朝琼花院走去。
环儿,发生什么事了?锦瑟边走边问。
月环摇摇头道,无事!
想来虞华年都是封了她们的口的,想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索性也就不再问了,自己想办法打听便是。
这边厢正在为苏锦瑟的醒来而开心的时候,苏府的苏晴雪情况并不好。
上次她虽然没死,但那一剑却将她的脸刮花,伤口很深,如今尚未恢复。
所以这几日她都躲在屋子里,不曾出门半步。
而按照上虞的规矩,人去世后,需要寻个吉日方可出殡。
这点跟现在还是很一致的,不过不同的是,在这之前除了自家人是谁也不能踏入这这家的,恐沾染了晦气。
所以这几日的苏府倒也算是清净,但苏晴雪可是一直注意着将军的动向。
苏修筠一回家便打听起了苏锦瑟的事,得知苏醒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行,我我要去将军府!
哎呀,雪儿,母亲这么多天跟你说什么,难道你忘记了吗?你忘记你哥哥是怎么死的吗?
贺容佩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但苏晴雪呢,似乎是一心想要去见虞华年。
这贺家的女儿什么都好,却独独容易被虚无缥缈的爱冲昏头脑,她亦是贺斓亦是,如今是苏晴雪亦是。
但这不是什么好事,随时都能让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之前她想要成全苏晴雪,是想着在完成苏晴雪心愿的同时,稳住贺家的地位。
可经过这件事,贺容佩彻底清醒了。
虞华年是一只猛兽,他独立又清醒,不是那么容易被拉到谁身边的,除了这只猛兽真心降服。
不然到最后,只怕是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如是想着心惊肉跳,所以趁着苏晴雪假扮小桃的事还未败露。
她一定要阻拦自己的女儿,且尽快地让她跟虞华年划清界限,毕竟比起其他,女儿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如实想着,她对着愤然离去的背影喊道,你就这这副样子去见他吗?
苏晴雪收住了脚步,用手摸了摸那块疤。
是啊,眼下这个鬼样子,见了虞华年,只怕更比不过苏锦瑟了。
她悻悻然地转身,朝屋里走去,狠狠地踢了一下脚边的凳子。
见苏晴雪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贺容佩总算是长长舒了口气,眼下先这样吧,之后再想办法说服自己女儿便是。
正想着,赵嬷嬷便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将一个小铁盒和一些碎银子递了过来。
贺容佩接过,掂了掂手中的银子,摆摆手道,下去吧!
转身走到苏晴雪身边,雪儿,来,用这个擦一擦就不会留疤了!
苏晴雪垂眸瞧了眼那只铁盒子,上面是一朵好看的芙蓉花,母亲,我不是说了,不要去苏锦瑟的济世堂买药吗?
贺容佩如何不知苏晴雪是气苏锦瑟每次卖给他们东西都提高要价,但谁叫整个云莱城只有济世堂有这样的东西呢?
好了,雪儿!眼下可不是任性的时候,难道你想你脸上留下这么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