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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误会一场

林冲心中一惊,父亲还在西南方向的大海里?

林冲问:“这些物品都是我父亲的,为什么两件物品,两次所没的结果却不一样呢?”

阮播问:“你发现这张银行卡里的余额不见了,是什么时候?”

林冲说:“就是昨天我们去小岛市场买仪器时,之前里面的余额一直还在。”

阮播说:“那这张卡就是显示此人最近的活动轨迹。而红木把玩件显示还是以前的信息。”

林冲想,这就对了,父亲可能真的回来了。

他给萧金灿打电话,问父亲最近有没有跟以前的好友联系过。萧金灿说:“我把他认识的人几乎都问了个遍,但是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你父亲也没有跟他们联系过。”

林冲说:“阮播替我测过了,说这张卡的主人最近的活动轨迹就在吉隆坡。”

萧金灿也高兴地说:“如果阮播说的是真的,看来伯父马上就要回来了。真是可喜可贺。”

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又换了个口吻说:“不过别高兴得太早,毕竟飞机失联那么久了。”

林冲觉得萧金灿过于杞人忧天了,父亲的银行卡都已经取过钱,难道还能是别人?谁又能隔空取走他银行卡里的钱?

林冲难得的好心情,他拉着阮播、黄岩湘去木屋岛的海边散步。木屋岛西面的码头处,有一段黄金海岸,此时正值上午,三三两两悠闲的教徒在沙滩上或坐、或卧、或来回走动。

来木屋岛这么久,他根本没心情,也没心思欣赏风景,但此刻他彻底放松了,他发觉这木屋岛的风景也相当优美。说实话,想到就要回去见父亲了,他还有点舍不得这里。

林冲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基本没有人类搞不定的事。我父亲终于还是活着的。”

黄岩湘说:“是啊,在古代人类面对恶劣的生存条件,只能靠精神信仰来摆脱现实的痛苦。但自从科技高速发展之后,人类面临的现实痛苦越来越少,饥饿、疾病、自然灾害都将离人类越来越远。人类终有一天不需要信仰上帝,向往天堂,因为科技就能把地球变成天堂。到那时候,宗教可能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阮播补充说:“人们信仰宗教,是因为现实太残酷,活得太痛苦,需要找一个精神慰籍。”

林冲说:“我就说嘛,那么大一个飞机,那么多人,不可能说没就没了的。这在地球上可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我当时就确信,以现在的科技,无论要多久,最终都必然能找到飞机上的人。现在的世界,与以前那科技落后的世界完全不同了。”

他们路过码头边那条白色的栈道,有几个小孩在快乐地堆沙丘、相互撩沙子。

林冲忽然想起了吴智四岁的小女儿,那个可怜的小女孩,他想,如果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话,就是那个经常倒地抽搐的小孩。等回去后,他要力所能及地帮助她,最好能设法治好她的病。这也是他当时对吴智许下的心愿。

黄岩湘也有点舍不得林冲就这么离去,本来说好,他们共同前往雷电岛的,可是现在他父亲回来了,那也就没有再出海冒险的必要。这些日子他们各自忙碌,基本没有太多说话的机会,她甚至有点遗憾没有早点去小渔村接他。

黄岩湘问:“你要是想好了,我们到时送你去附近小岛的机场。”

马上就要离开了,林冲忍不住袒露心迹说:“来木屋岛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回去了,想想还真有点舍不得。”

林冲想,如果父亲回来了,我可能就要回归正常的生活,跟大祭司教,跟黄岩湘应该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吧,想想还是有点可惜。

此时海岛上风和日丽,海水倒映着蔚蓝的天空,林冲觉得这小岛从未如此让他心情开阔,同时也让他产生从未有过的留恋。

“我能否保留二级祭司的身份?但只限于这里,出了这个小岛之后,我恐怕也不能完全遵守教规了。”林冲问。

“你的意思是,只在木屋岛上承认自己是大祭司教的二级祭司,出岛之后,还只是个唯物主义者?”黄岩湘问。

林冲想,只要保留二级祭司的身份,日后自己还可以名正言顺地来这个小岛。

林冲说:“是的,我想如果我还是大祭司教的二级祭司,那么以后我还可以来这里。”

黄岩湘说:“我们很多教徒其实也是这么做的,出了岛去往陆地,他们跟普通人没有区别。但在岛上,他们严格遵守教规。但能否在出岛后,否认自己的身份,这个还需要长老们开会讨论。”

林冲思来想去,觉得不妥,因为成为大祭司教教徒固然能带来很多便利,但他也因此,始终是黄岩湘、黄岩梁两兄妹的属下。他不想做黄岩湘的属下,他想以平等的身份站在黄岩湘面前。

而阮播此刻估计也有同样的想法,阮播说:“我本来是你大师兄,在上岛后却莫名其妙成了教徒。等回到神苍岭该如何向师父交待?”

黄岩湘说:“既然入教不是你们本来意愿,那自然也作不得数的。就当是替我这个师妹帮忙好了。”

看到林冲以为他父亲真的已经活着回来了,黄岩湘在想是否应该把当日看到的那条新闻告诉他,否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果他父亲没有回来,他会受不了的。

恰好在这个时候,林冲的电话响了,是袁崇喜打来的。

袁崇喜说:“你爸真的活着回来了?怎么没有跟任何亲戚联系呢?你看到的信息是不是虚假的?”

林冲愣住了,他努力回想当时看到的原内容,原内容是说飞机有可能在某个军事基地里,飞机上的人可能还活着。

而恰好他发现父亲那张5万美元的银行卡里的钱被取走了,于是他想当然地以为父亲活着回来了。或者可能是他太渴望父亲能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吧,他居然自己感动自己,把这一切都演绎成了事实!

难道父亲并没有活着回来?

林冲呆呆地愣住了,仿佛头顶被人泼了一瓢冷水,从夏天瞬间进入了冬天。他以为,他以为的一切,原来都只是空欢喜,他父亲还是原来的那个父亲,失联的飞机,还是那架失联的飞机,一切都没有改变。

“表弟,表弟,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电话那头的袁崇喜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