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将杠铃举起头顶,停留了五秒钟,再缓缓放下。紧接着深吸一口气,想第二次举起杠铃,他刚吸入一半,便忽然感觉眼前一黑,全身瘫软,倒在了地上。
“咚”地一声,刚脱离地面的杠铃重重摔回了地上。
旁边几名队员看到这一幕,都赶快上前察看。袁崇喜三步并作两步,伸手扶起林冲,摇了摇,见他不醒人事,赶忙招呼众人,大家一起动手把林冲抬回了三层船舱里。
白色的房间门口,队长山威拉着一位身着迷彩的队员说:“这是我们威虎队的军医,他负责救治任务。”
袁崇喜让出空间,邀请那名军医给林冲检查。军医摸了摸林冲胸口,又把他的眼皮翻开看了看,说:“暂时无大碍,先让他多休息,过一会就醒了。”
黄岩湘和阮播听到林冲举杠铃时不小心昏迷了,都赶来看望。其余诸人看到两人过来,都退出房间回到一层健身房去了,只留下袁崇喜和那名军医。
那威虎队军医从医药箱里拿出药品,在林冲的胳膊上注射了一针说:“先替他稳定病情,具体怎么治疗还需要观察。”
黄岩湘想,林冲所中的蝎毒西医或许有办法。她把林冲中毒的情况,中毒症状,以及当时所用的解毒方法都告诉了那名军医。
军医听完一脸迷茫,他说:“既然他现在体内只是残留,我们用解毒剂试一试。”
傍晚时分,注射过解毒剂的林冲转醒,他感觉像是睡了一个长长的觉,甚至有几个月之长。床边的凳子上,黄岩湘正在翻阅着一本书籍。
林冲伸手碰了碰她的衣袖,黄岩湘转过身看到了他,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林冲说:“感觉现在精力充沛,只想起来活动活动。”
说完他起身坐了起来,仿佛完全没有受到今天昏迷的影响。
黄岩湘见他没有任何异状,高兴地说:“看来你身上的蝎毒,西医有办法化解。”
林冲试着活动活动,感觉一切正常。晚餐过后,黄岩湘留在房间里研读那西医著作,他又去一楼健身房里训练。
有了白天的教训,他这次训练时循序渐进,先举重量较轻的杠铃,再一点点加重量。练完杠铃,又去训练了双腿,跑步,深蹲,但始终没敢把力量加到极限。
袁崇喜在旁边指导他,不时纠正他的动作说:“脚与双肩同宽”、“上肢不动,下肢用力”、“下盘要稳”、“深呼吸,缓缓吐气”。
几个小时的运动过后,林冲感觉力气大增,腹部有一股气流在乱蹿,几乎想要冲破头顶盖而出。
等训练完返回三层船舱,路过黄岩湘房门口时,发现她仍在研读那本西医著作。
次日,轮船行驶在平静的海面上,林冲到甲板上活动,见李飞正在打拳。他好奇心起,跟着一起练。李飞说:“这是形意拳,练好了能大幅提高力气。”
他边握拳推掌,边教林冲如何运用意识引导浑身的力量。
林冲跟着一遍一遍照做,练到第三遍时,他感觉腹部渐渐隆起,那股气流又在聚集。定睛细看时,却发现腹部没有任何异常,它们看上去很平坦,但闭目感受时,却发现那种腹部隆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林冲“啊”地大叫了一声,不得不停下了练习。
稍事休息后,林冲又练习了两遍。紧接着他去了船舱一层的健身房,跟威虎队的队员们做器械训练。经过昨天和今天的训练,他感觉全身有使不完的力量。
他决定加大训练力度。在拉力器前坐定,林冲对袁崇喜说:“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到达生化小岛了,我不能拖队伍的后腿。能不能在昨天的基础上,再加两个铁块。”
袁崇喜先试着加了一个五公斤的铁块说:“试试这个怎么样?”
林冲试着拉了拉,感觉跟昨天的重量差不多。他说:“还可以加。”
袁崇喜又加上一根五公斤的铁块问:“这次呢?”
林冲说:“不行,感觉比之前还轻了。”
袁崇喜意外地说:“看来你的力气的确有长进啊。”他拿出一块十公斤的铁块放了上去。
“哐当!”一声,林冲感觉拉力器的绳索猛然一沉,他稳住把手,缓缓拉了起来,力道刚刚好,连续拉了五次后,他又感觉铁块变轻。
他对袁崇喜说:“其实还能再加。”
袁崇喜又试着加上去一块十公斤的铁块。林冲握把手的双手不由自主地跟着那绳索上移,直到移出半米高才停下。他重新坐回拉力器前的凳子上,缓缓用力,将那铁块一点点拉起来。
一下,两下,三下。
林冲的脸涨得通红,额头冒出斗大的汗珠。他深吸一口气,猛力地拉。
一下,两下。
忽然林冲感觉眼前一黑,双手突然松开,再次栽倒在地。在他松手的瞬间,只听“咚”地一声,那叠起半人高的铁块重重地砸向地面,紧接着传来一阵“哐当当”铁块相撞的声音。
“林冲,你怎么了?”旁边的袁崇喜闪电般弹起,过去扶住他。
他摇了摇林冲,只见他又一次闭上双眼,不省人事了。
袁崇喜叫来众人把林冲送回三层的船舱房间。军医、黄岩湘、阮播都赶了过去。
昨天林冲醒来后,黄岩湘发现林冲都恢复了正常,她以为西医的解毒剂已经起作用,没想到结果却是大同小异。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林冲,黄岩湘和阮播的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阴影。
那名西医再次摸了摸林冲的胸口,翻开眼皮看了看,摇了摇头说:“跟昨天一模一样的症状。他中的毒真奇怪,西药好像并不能起作用。”
站在一旁的袁崇喜说:“还是有区别的,他今天的训练,力量强度比昨天大了不少。”
西医感觉袁崇喜没听明白他的话,他接着说:“但是他体内的余毒并没有任何缓解。我以为我的解毒剂能药到病除,看来是不行的。我得回去再好好研究研究。”
袁崇喜不解地问黄岩湘和阮播:“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