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海边画室的别墅里,按照林冲所说的藏宝地点,把那几样宝贝全找出,有黄金面具、象牙扇、玉壶、刻有甲骨文的铜灯及珠宝首饰共七件宝贝。
萧金灿找来一个方形礼盒,把这些东西全都装了进去。陈灵灵打电话给那位鉴宝的朋友,约在巴生港酒店会议室里见面详聊。
两人出门时,想起了林冲所说的那幅《天狼圣女洗礼图》。萧金灿说:“要不要把那幅画也带上,万一这些宝贝不够600万,可以把那幅画也一并卖了。”
陈灵灵心想,林冲专门把这幅画单独收藏,肯定很看重这幅画。她说:“既然林冲如此重视这幅画,不如就留给他吧。想想他送给我们的那几样首饰也值不少钱,万一不够的话,我们再想想办法。”
萧金灿点头同意,她说:“还是你了解他。既然这样,那就说好了,我们只把这些宝贝卖掉,那幅画以后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卖的。”
两人锁上门,穿过别墅区,坐上陈灵灵的跑车,带着这七件宝贝,赶往巴生港酒店会议室。
两人到达会议室时,陈灵灵的朋友吴姐已经坐在那里了。与吴姐同来的还有两名穿西装制服的年轻男女。吴姐介绍说:“这是我们珠宝行里的鉴宝专员,我也一并带来了。你发给我的那张黄金面具照片,我看过了,这个东西如果是真的的话,我就要了。”
萧金灿小心冀冀地打开礼品盒,将那黄金面具取了出来。这黄金面具是一张薄薄的金箔,上面印有凸起的五官,约二十岁男性的面孔,
吴姐接过黄金面具仔细端详了一会,又递给那对穿制服的鉴宝专员。鉴宝专员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面具上的纹路和图案,最后点点头说:“是真的。目前在市场上与这件宝贝相似的面具报价多在350万美元上下,所以它大概也值这么多钱。”
陈灵灵又从礼盒中拿出了一把象牙扇,洁白的象牙扇面上同样刻有象形的甲骨文字。那鉴宝专员双手接过象牙扇仔细端详,随后说:“这件就略微普通了点,大概只值50万美元。”
而后又鉴赏了其他五件宝贝。
等鉴宝专员把这七件宝贝全部看过之后,吴姐开口说:“这七件宝贝虽然年代均比较久远,但真正具有价值的只有这张黄金面具。其他几件则很容易被仿冒,而且可以以假乱真。这样吧,看在大家是朋友的份上,你们开个价,这七件宝贝我一次全买了。”
萧金灿和陈灵灵对望了一眼,心想,这样倒是比较省事了,支付给华人帮的期限只剩余两天,林冲现在在病床上,也不愿意拖欠,所以最好能现金一次结清。
陈灵灵算了算那鉴宝专员对每件宝贝的估价,这七件加起来,总价值大概在500多万美元。她说:“吴姐,你估计一下,这七件宝贝值多少钱?”
吴姐说:“600万美元,这七件宝贝我全要了。我们一次性交钱验货。”
萧金灿和陈灵灵均是一愣,心想,怎么这么巧,她怎么知道我们恰巧缺这600万美元?
见萧金灿和陈灵灵还在犹豫,吴姐接着说:“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上,最后这件铜灯我可以再加点,七件宝贝,总共602万美元。怎么样,如果没问题,我们现在就转账交货。”
陈灵灵询问萧金灿的意思,萧金灿觉得再谈价也谈不下来,她说:“那就按吴姐的意思办,七件宝贝,总共602万美元。”
萧金灿把负责酒店业务的会计找来,吴姐则当场刷银行卡。
当陈灵灵和萧金灿看到会计的转账信息,显示到账602万美元时,两人都松了口气。
交接完毕,吴姐抱着那七件宝贝离开。走到酒店门口,快上车时,吴姐突然说:“冒昧问一句,这么多宝贝,你们是从何处得来的?”
陈灵灵说:“这些宝贝是一位朋友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
吴姐微笑着点点头,不再多问。她说:“行规我懂,如果下次还有好宝贝,记得通知我。”
两人把吴姐送到门口,看着她离开。
回到会议室后,萧金灿让会计把其中的600万美元转账至华人帮的账户上。约十多分钟后,周银河的电话打了过来,周银河说:“你们刚才转账了?”
萧金灿说:“对,我代表林冲,已经将那600万美元转账至你们的账上。”
周银河说:“可是那是一张已经冻结的账户,怎么可能转账成功?”
所有人都是一愣,难道这600万美元转到别人的账户上去了?
萧金灿叫来会计,重新核对了一遍转账记录,确认那600万美元确实已经转账成功。萧金灿说:“您再仔细核对一遍,我们这里可是有转账记录可查的。”
那头的周银河忽然便没了声音。
萧金灿对着电话“喂”了半天,问:“您在听吗?”
那头却始终没有了声音,过不多时,电话里只传来“嘟、嘟”的忙音。
陈灵灵有点担忧地说:“他们到底收到钱没有,不会再要一次吧?”
萧金灿说:“这个银行账号是他们提供的,相信不会有错。不知道周银河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两天,两天后见分晓。”
医院里,林冲接到萧金灿的电话后,悬着的心放下了。
萧金灿告诉他,这七件宝贝已经出手,共卖出602万美元,其中600万美元已经转账给华人帮,周银河也已经打来过电话。他与华人帮的恩怨解决了。
林冲想,没有了华人帮的阻挠,剩下的就是营救李飞了。该如何救出李飞呢,找律师,还是劫狱?
他躺在病床上,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脑海飞快地盘旋着。
他设想了无数种营救李飞的方法,但每种都不是尽善尽美的。他翻转身子,侧头看到了放在病床边的上衣。有两张红色的卡片从上衣口袋里滑出来,半截露在外面。
林冲伸手夹出那两张暗红色的卡片,看了看,上面用烫金的大字写着“zhou”,这是他父亲的那两张名片。林冲又在衣兜里掏了掏,掏出来三张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