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走上前,使劲推了一把,对方没有动。
一次,两次,三次。
山威仍然屹立不倒。山威摇摇头说:“太无力了,完全没有刚才的力道。”
林冲手上加上吃奶的力气,又推了起来,一下,两下,三下。
他额头冒出斗大的汗珠,也没有推动,最终停了下来说:“看来是真的推不动了。”
山威不再勉强,收功站立,重新穿上武器装备说:“不管怎么样,经过这些天的训练,你已经取得了非常大的进步。单就体能方面而言,你已经完全跟得上大家的脚步了,甚至已经强过我们大部分队员了。”
林冲欣喜地说:“真的?”
山石和袁崇喜说:“确实如此,恭喜你,你可以跟我们一起登陆生化小岛了。”
傍晚,夜幕降临,生化小岛北侧一处偏僻的港湾里,一群人马悄悄登上了小岛。他们沿着小岛边低矮的水泥堤坝快速向远处的大楼靠近。远处,那座大楼里灯火通明。
林冲和阮播走在队伍前列,很快抵达围墙边,恰此时,院内的黑影里“汪”地冲出一只狼狗直扑到铁栅栏边。众人吓得都往后一缩。
就在那狗即将要扑到林冲身上时,只听得“咣”地一声,狗脑袋重重在撞在铁栅栏上,贴着栏杆滑到了地上。
它就地一个翻滚,很快爬了起来,张开血盆大口,紧接着就要再扑上来。
“小狗,别闹!”阮播食指竖在嘴前,朝着狼狗作出念经的模样,同时扔进去一根肉骨头。
肉骨头还未落地,便被狼狗凌空咬住,扑到地上,按在地面摩擦。摩擦两下之后,狼狗发现是肉骨头,忽然安静了下来。它盯着这肉骨头,想吃却又不敢吃,围着肉骨头反复试探。
“狗不是都喜欢吃肉骨头吗,它为什么却在犹豫?”林冲问。
袁崇喜说:“有一种狼狗受过训练,它们不会轻易吃陌生人丢过来的东西。”
山威也说:“这狗显然受过训练,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阮播却淡定地说:“吃不吃都没关系,肉骨头上已经涂上七笑动情散,不出三分钟,它满眼、满脑子里都只有肉骨头。”
两分钟过后,那狼狗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不叫也不闹,嘴角露出奇怪的笑容,紧接着它骨碌一下,躺到了地上。
林冲拾起一小块泥巴,试着朝那狼狗丢过去,泥巴掉在狼狗肚毛上,它却毫无反应。
“大功告成!”阮播说。说完,他又朝前方扔出两根肉骨头。
十分钟过后,只听“嗞咛”一声,又有几只狼狗相继倒在了地上。
威虎队队员拿出工具,橇下铁栅栏,弄出一人宽的豁口,众人依次快速通过。等他们一行人都通过之后,山威对阮播说:“你是巫师,不是力量型的战斗队员,可以留在船上照看轮船,万一有动静,随时通过对讲机给我们通风报信。”
阮播从肩上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帆布小袋交给林冲说:“这里面有些特殊物品,紧要关头或许能派上用场。物品的功能来不及细说了,有些你也见过,若遇到突发情况,你临场随机应变。”
林冲接过帆布小袋,只觉里面有不少的瓶瓶罐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提起来叮咚作响。
林冲小心收好帆布小袋,跟着威虎队的人马快速向左前方那幢灯火辉煌的大楼挺进。
就在离大楼还有二十多米时,黑暗中忽然听得有人大喝一声:“什么人,站住?”
那人同时摁了下手中的遥控器,整个大楼里瞬间铃声大作。
袁崇喜三步并作两步朝那人冲了过去,正要抢夺对方手中的遥控器,忽然“砰、砰”两声枪响,那人的右手间冒出火光,朝袁崇喜迅速射击。
袁崇喜倒了下去,威虎队队员们同时开火,瞬间将那人击倒,有人闪身过去将他捆绑起来。
“你怎么样,没事吧?”林冲看到袁崇喜倒了下去,赶忙跑过去查看。
袁崇喜撑着地面喘了两口气,站立起来,说:“有防弹衣,没事。赶快控制住形势,不能让大楼里的人跑了。”
此时,威虎队队员们已经冲到大楼门口,有两人把守住门口,其余人正在突击大楼内部。林冲和袁崇喜正欲赶往大楼,忽然感觉黑暗中人影一闪,同时守在大楼门口的威虎队队员朝这边连续不断地开火。
黑暗中,那人影只零星地闪出几点火光,同时传来“砰、砰”的枪响声,很快便倒在了地上。袁崇喜也朝着那黑影补了几枪。
直到周围彻底安静下来,两人才跑到大楼门口,又听见大楼里传来激烈的交火。
三十分钟后,大楼二层灯火通明,其余楼层灯光全灭。山威拿着对讲机走到一楼大厅,对林冲说:“抓到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约摸快五十岁的年纪,是这群人的头领。他已被我们关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
林冲和袁崇喜对望一眼,对山威说:“领我们过去。”
山威分配其他队员继续打扫战场,分配完毕后带着林冲上了二楼。经过二楼走廊时,铁掌哥和军医正匆忙下楼去,铁掌哥正对着头盔里的耳麦说:“还有机库,和实验室没有清查。”
林冲想起机库里的飞机,对铁掌哥说:“大楼西侧八百米开外的地方,有一个机库。如果那里有飞机,可千万别让它飞走了。”
两人打出一个“ok”的手势,迅速下楼而去。
二楼一间玻璃隔间的办公室里,一名五十多岁、身穿西装的老头正坐在桌子后。他的双手被反绑着,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
林冲敲了敲玻璃门,“咚、咚”两声巨响过后,他走了进去。
那人听到敲门声后,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仍然麻木地盯着前方的天花板。
林冲很好奇,那天花板上到底有什么,他也跟着瞧了半晌。紧接着,他让袁崇喜拆下那两块天花板,看看里面藏有什么。
不多时,那两块天花板被拆了下来,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