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莳屏住呼吸,伏低身子,想等那些黑衣人运完东西再出去。
两个黑衣人架着一个箱子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不小心碰掉了箱子上覆着的编织袋,沈青莳这才发现,那些箱子里装的不是别的,竟然是断肢残臂!
地上那些红色的液体恐怕就是血水吧?
你怎么弄的!让别人看见这东西,你的手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为首的黑衣人见残肢露了出来,十分严厉的骂起人来,你不知道少爷是什么样的人吗?差事办砸了还想活命吗?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说话间,那人捡起了地上的袋子重新盖住了箱口,可箱子里的那些东西,却一直在沈青莳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血,断肢,残臂,尖叫
拍卖会上那些人的下场,沈青莳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而更让她难以忘怀的,是沈家那些惨遭毒手的亲人们。
白色的婚礼,变成了血染的教堂
每个难以入睡的夜晚里,充满了血手印的噩梦
沈青莳终于支撑不住,浑身发抖,瘫倒在地。
什么人!
她摔倒的时候,压到了身旁的几棵树枝,那些搬运东西的保镖们当然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立刻警惕的包围过来。
以后沈氏股东的电话,都找个理由回绝掉。
银龙点头称是,陆承泽这才重新回到沈青莳房间门口,他推门进去,原以为能看到一脸警惕的沈青莳,可是迎接他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
还有大开的窗户
陆承泽眼神冷漠,转过身来盯着门旁澡已经抖若筛糠的女仆:这就是你说的准备好了?
床边一条用床单编织的绳子,在风中摇摇晃晃,似乎在嘲笑着陆承泽的期待。
少爷饶命我我也不知道沈小姐去了哪里,我是按照少爷的吩咐给她换了衣服,谁知道
下一秒,女仆就痛的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她跪在地上,撑在地面的手指,被陆承泽毫不留情的一脚踩上。
找不到人,你就见尸。
陆承泽阴狠回眸,语气里没有丝毫转换的余地,女仆顾不得手指的疼痛,连忙站起身来冲进屋子,屋里空空荡荡,哪里还有沈青莳的影子。
银龙听见动静也连忙冲了上来,正好碰上脸色阴沉的陆承泽。
少爷
银龙看一眼陆承泽,又看了一眼大开的房门。
去把人给我找回来,要快!
陆承泽眉头紧皱,这个女人,总是作出一些不让他省心的离经叛道之举。
沈青莳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被谁绑了起来,关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屋子。
有灯光透过门缝投射进来,沈青莳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自己身处的位置,不禁想起了自己晕过去之前的场景
她看到了那样的场面,不会被人杀人灭口吧!
恐惧让沈青莳尝试着挣脱自己反绑在身后的绳子,就在她奋力挣扎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响动,三四个人的脚步声朝这边疾行而来,听声音像是男人。
沈青莳有些绝望,拼命往房间角落里瑟缩着。
门打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几个搬运东西的彪形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