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茂勋本想走人的，但见顾霆俪的脸色很差，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单雪，左亿的前女友？

“倒胃口！”顾霆俪低叱了一句，端起红酒一口气喝干。

“老爷子想要梅开二度。”凡茂勋嗤笑一声。

“那种女人，摆明了想母凭子贵。”顾霆俪紧紧捏着刀叉，切了两下牛排，抬头看向凡茂勋，“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凡茂勋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端着酒杯起身。

单雪正黏在顾明川的身上撒娇，“我就快实习了，你帮我联系到工作没有？”

“别急，顾霆枭走了，公司霆财说了算。怎么也要给我这个三叔一点面子，保证让你进天宏实习。”顾明川在她脸上啃了一口，“工作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调理好身体。”

“人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单雪？”凡茂勋走到了单雪身后。

单雪一个激灵从顾明川的怀里躲开，尴尬的手足无措，“凡哥……你怎么……怎么在这？”

“真的是你。”凡茂勋的手落在了单雪的肩头，像是大哥哥对妹妹的爱护一样，“我还以为认错了。你跟……”

“左亿知道你来了吗？我给他打电话……”单雪急忙从位置站起来，拿出手机寻找左亿的电话。

“不用打。”凡茂勋的手顺着她的手臂下滑，拿过手机放在桌上，“我下午见过他了。”

“哦。”单雪尴尬的要死，皮笑肉不笑，“那……那……”

顾明川冷眼看着英俊斯文的男人跟单雪过分亲密，不悦道，“小雪，他是谁？”

“他是我学长的哥哥，之前很照顾我。”单雪强行解释，“凡哥，这位是顾先生，一直有资助我上学，是我的大恩人。”

凡茂勋对着顾明川点点头，“多谢你照顾小雪。”

顾明川不满单雪介绍自己是什么恩人，但是老爷子不准他们来往，也不能公开身份，只能忍气哼了一声：“应该的。”

“那就不打扰你们就餐了。”凡茂勋对着单雪举了举酒杯，返回自己的位置。

顾明川狠狠瞪着凡茂勋的背影，敏锐的察觉到他跟单雪的关系不一般，尤其是刚刚单雪还提起了左亿。

可是看着看着，顾明川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他看到凡茂勋跟顾霆俪坐在一起，也看到顾霆俪朝他举起酒杯。

“俪姐！”单雪惊呼了一声，“你不是说俪姐不来这种地方的吗？”

“谁知道。”

顾明川跟单雪的关系，几乎是不公开的秘密。尽管如此，听说跟亲眼看到还是两回事。

父女俩在同一家餐厅就餐，谁看谁都不顺眼。

借着上洗手间的空挡，顾明川拦下顾霆俪，“那个男的是谁？”

“朋友。”

“是朋友还是男朋友？”顾明川黑着脸质问，“家庭背景，人际关系，都调查清楚了吗？三无男人别想进顾家的门！”

顾霆俪挑眉讥讽，“三无女人都登堂入室了，三无男人又算什么。”

“你……”顾明川老脸挂不住，扬手就要打。

他自然是打不下去的，只能把顾霆俪拉到一边，好言相劝：“顾家的情况你还看不明白吗？一天没有儿子，我就要被他们踩在脚下！老爷子现在身体硬朗，指不定哪天就驾鹤西游，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