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又惊又怒，又恼又气，扭头看看屋里，又看看屋外站着的几个虎视眈眈，看笑话的人。

“你们竟敢偷看小爷……”平凡掐腰，气呼呼道。

“亲热完了。”平波冷笑。

“是，亲热完了。”平凡不遮不掩，理直气壮地说。

反正都被他们看到了，无事也成有事的了。越描越黑，干脆不说，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

平波听平凡承认的好干脆，不急不怒的白了他一眼，嘲讽似的勾勾嘴角。

“滋味如何？”平波忽然开口。

“滋味？”平凡看向平波，不知道她何为此问，但见她面色阴阴暗暗的，眼睛弯弯的，似乎带着笑意，看着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吃醋，倒像她给了平凡一个娇嫩的果品让他品尝一样，完了，还要他说出感想一样。

“又鲜又嫩。比起波儿姐，有过之而无不及。”平凡笑眯眯地，用带着回味的口吻说。

哼，平波冷笑一声，摔袖走了，那模样神情，又像是在生气。

老子又没有真正尝鲜，怎么知道滋味。平凡下心下不满，暗暗嘀咕。

脑海中不知怎的，竟想到他和平波从前的事。

别说没经历过不知道，就是经历过他也不记得了。他第一次和平波做那事还是在滁州怡红院的妓院里，当时由步老爹带着，住在步老爹的相好姘头的妓院里，步老爹让他扮女子陪酒，他不懂得与客人，步老爹就让老鸨子找妓女教教他，老鸨子给他选的妓女就是平波。平波教他抛媚眼、走路、跳舞、唱曲，甚至房中之术，闺房之乐，那时候，是平波引诱他，他只觉得全身很高亢，其他全都不记得了。经过平波的调教，平凡假扮的妓女灵动妩媚，快如旋风，比平波还红。

他在滁州怡楼的纸醉金迷的生活只持续了二三的时光，他养父兼卖家的步老爹好堵，欠了滁州赌坊好大一笔钱，就把他卖给了他在滁州妓院的相好老婊子，骗了一大笔钱跑了。

老婊子气恼，盯上了他，不要他唱歌跳舞，陪酒，要她接客做身体生意挣大钱。平凡是男的，一跟男人上床就会露馅，他当然不肯。哄的老婊子放松了警惕，带着和他要好的，不甘心一辈子做妓女的平波逃了出来。

“老大。”陷在回忆里的平凡，被平常捏着嗓子，装出尖细，却发出半粗不细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阴阳怪气的。”平凡瞪他。

平常忸怩一笑，慢吞吞的贴近平凡，抚头弄衣。

经他一摆弄，平凡忽然发现他居然穿了一件红色的透明大衫子，还故意敞开胸脯，露出红红艳艳的肚兜。

妈呀！这货脑子进水了。

平凡嫌弃的撇开眼，做一脸呕吐状。

“老大，老大。”

平常半阴不柔，装腔作势的跟在平凡后面喊。

平凡不理他，直接走到房间拖鞋，躺在平安的床上。

“老大。”平常扭着稍显肥胖、圆润的身子坐在平凡跟前，把一张圆似大饼的厚实脸庞依偎在平凡身上。

平凡嫌弃地憋憋嘴。心里好恶心，好想呕吐。

老二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早知道他好男色，小爷打死都不让跟着。

“起开。”平凡嫌弃的大吼，平常不但不离去，反而贴的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