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阳二院,解放前由德国人建造,故而又叫圣汉斯医院。这里环境幽雅,古色古香,建筑又多巴伐利亚风格,与亭阳这座古城倒是相得益彰,乍一看去,中西合璧别有一番味道。
两人赶到医院门口,此时天刚蒙蒙亮,医院特有的药水味扑鼻而来。
侯宽下意识皱了皱眉,那边白一枫一扬手,两人快步走了进去。
“哟,是白队吧?快,请进请进,我就是林榆秋,听说您昨天找我?”
白一枫见着来人,微微点头。
说话间,二人进门,便是几句客套的寒暄。看得出,这位二院的林院长,年过五旬,两鬓却已花白,精神倒还矍铄,金丝边框眼镜下,两眼炯炯有神。
见状,白一枫话不多说,径直介入主题。
“林院长,是这样的。今天找你,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当年徐东川的病情,听说我这位老同事还是您给亲自主刀的,就是不知还有没印象?”
话音刚落,林榆秋忽是神色一变,左肩微微一颤。
这等细微的变化,哪能逃得了白一枫的眼睛。
“怎么了,林院长,有什么问题吗?对了,我俩今天只是顺便聊聊,用不着紧张。”
白一枫言语虽客气,但骨子里自有一股威严在。
越是如此,林榆秋越发站立不安。
须臾,这位老院长往四周瞅了两瞅,突然压低声音。
“两位,办公室人来人往,实在不便说话,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聊吧。”
侯宽望了白一枫一眼,此刻二人心下俱是狐疑。
瞧林榆秋的做派,显然另有玄机,不然以他身份,实在犯不着这么小心翼翼!
医院后山,成片山坡,茂林修竹无数。半人高的爬山虎,斑驳脱落的老墙皮,渺无人烟,端的隐秘得不能再隐秘。
“林院长,这里够清净了吧,有什么话您直说吧。
侯宽性子急,首先表达了自己看法。
白一枫一言不发,心思却跟侯宽一致。
这会儿,他看了看林榆秋也不着急,鹰隼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直让人发毛。
“两年了,该来的还是要来,白队,恕我直言,徐警官的死,蹊跷!”
闻言,二人心下俱是一惊,好在白一枫有所准备,此时还算镇定。
“怎么讲,林院长,难道老徐的死”
没等白一枫把话说完,林榆秋点点头言道:“白队,如果不是你今天问我,这件事老朽这辈子断然不会再跟人吐露。这么说吧,徐警官看似心脏病突发而死,可实际上,真正的诱因应该跟一种花粉有关。”
“花粉?”
这回轮到白一枫纳闷了。
心脏病跟花粉,两者相差甚远,可谓风牛马不相及,白一枫始终无法勘破其中奥秘。
终于,长久沉默后,林榆秋一声长叹。
“这种花粉,无色无味,当时我也没怎么在意,只道是死者无意沾上去而已,可直到后来,一次无意中我才发现,原来真正致徐警官于死地的,正是这种叫做黑色曼陀罗的致命花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