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办公室,偌大的屋里,除了地上残留着几滴茶水渍,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刚才那一幕惊心动魄,更像是一种梦魇。
白一枫之所以没放江莱进来,也是担心这姑娘承受不住,毕竟整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
窗外越发阴暗,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而门外走廊渐渐多了些脚步声,来来往往,稀稀落落。
饶是白一枫见过大风大浪,此刻也不得不掂量一番。
这会儿出去,是说出真相,还是秘而不宣,着实让人好生为难。
在局里,江槐文坐的是头把交椅,他若出事,怕是整个亭阳都会闹的沸沸扬扬。更何况现在连尸首也不知去向。
谁会信?
没人信。充其量不过失踪而已。
思来想去,白一枫决定按兵不动,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肖罡的死,江槐文的意外,似乎有某种关联。
至少江局临死前的那些话,多少印证了这点。
显然有些事,是白一枫所不知晓的,而这很有可能是接二连三命案发生的关键所在!
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那个藏在幕后的黑手,似乎有意挑衅,如同弈棋,对方已兵临城下,却留一线生机,用意何在?
这当口,由不得白一枫多想,主意已定。
晌午刚过,江槐文失踪的事儿,已经传遍了局里。
警方把办公室里所有细枝末节全都检查了遍,结果依然毫无头绪。
“老白,你说江局不会出去私奔了吧?”
一边侯宽有些幸灾乐祸。
白一枫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你小子嘴里能有好话吗?这要让江莱听到,还不得撕了你!”
侯宽不以为然,正要争辩几句。
忽然,门外风也似的冲进一人。
“白队,我爸出什么事了?什么失踪?”
江莱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让白一枫始料未及。
看的出,这丫头脱了警服一身便装,倒比往常平添了几分娇媚,但言语急切,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于是,白一枫把事情简单说了说,至于其他,缄口不言。
江莱一听,顿时更显焦急,当即就要去到江槐文办公室。
见状,白一枫忙不迭扯住,“江莱,先不要冲动,兴许江局有要紧事办,或许待会儿就回来了。”
江莱眼眶已经泛红,“有什么要紧事?电话打不通,人也没见着,我一回来,局里就乱糟糟,说什么失踪,我爸你还不了解?平常有过这样的吗?”
一番反问,让白一枫哑口无言。的确,这个理由太牵强。
愣了片刻,突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见着侯宽旁边站着,白一枫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回避下。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一扇门,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嘈杂。
“江莱,你说你刚回来?”白一枫小心翼翼问。
冥冥中有种不好的感觉,如蛛网如蚕丝,越触手可碰,越遥不可及。
终于在巨大震惊中,白一枫最不愿见到的结果出现了!
“白队,不是你让我再去趟残阳路现场吗?怎么?就忘了?”
白一枫顿时一惊,陡然间头晕乎乎的,一团乱麻。
照江莱的说法,自打上午一别,这丫头直接去了那栋烂尾楼,之后,便是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么,问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