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
那边,陆朋始终一言不发,紧闭的双眼里,不知是真累了,抑或也是一头雾水。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列车还在缓缓行进,可方向却渐渐与黔南背道而驰。
关于接下来的计划,二人后来简单商量过。正如陆朋所言,这次黔南之行,很明显走漏了风声。
闻言白一枫望了陆朋一眼,故作镇定。
此刻他心里清楚,能知道此行目的的,似乎只有江莱一人。
当然这些话,白一枫不能说,也不好说。
末了苦思无果,陆朋决定将错就错,临时改变路线。
“什么?留下来?”
对于陆朋的想法,蓦然间白一枫只感到疯狂。
一句话,凶手就藏在这趟列车内。而陆朋不死,这场杀戮就绝不会罢手!
留下意味着什么?有句话叫做瓮中捉鳖。
陆朋呵呵一笑,神情又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意味深长。
“白兄,你可别忘了。咱们老话里还有一个词,叫做守株待兔。既然你也认为对方不会善罢甘休,这样也好,那我就此恭候大驾了!”
艺高人胆大,白一枫不由有些钦佩起眼前这位年轻人。
论身手,两人不分伯仲;论胆识,陆朋犹胜一着。权衡利弊一番,白一枫决定冒一次险,事实上他也想瞅瞅,对方究竟何方神圣?!
夜晚,不知不觉渐渐来临。
白天的喧哗嘈杂,随着夕阳褪去,也很快偃旗息鼓了。
这时,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心中俱是惴惴不安,只是并非忐忑,而是些许激动。
“白兄,闲来无事,不如咱们打个赌,你说今晚有没有好戏看?”
陆朋似笑非笑望着白一枫,似乎成竹在胸。
窗外,黑暗重新笼罩下来,暗沉的乌云,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时间滴答滴答,一步步接近子夜。
门外静谧无声,走廊上,甚至一个轻轻脚步声,都听得异常清晰。
就这么等待了许久,预料中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倏忽间,白一枫不免有些失望,他好几次站起身,房间里来回踱步起来。只有陆朋还在闭目养神,一副病恹恹尚未痊愈的模样。
终于白一枫按捺不住,径直来到门前,便是要出去瞅瞅。
可就在此时,令人意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原本好端端的房门,竟是纹丝不动,像是给人在外头牢牢反锁住了!
还没等回过神来,突然又一股奇异的气味从头顶飘下,顿时整个房间弥漫上一股刺鼻的,说不上来的香味!
“糟糕!中计了!”
白一枫暗道一声不妙,赶紧回头。
昏暗中,只见陆朋不省人事,刚才还坐着的姿势,已经完全瘫倒在地。
头顶天花板的格气栅,不知何时竟给人打开,烟雾缭绕中,忽见寒光一闪,紧接着一股深深的困意,竟自涌了上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