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眼睛半眯,这一次可不是因为近视看不清道路,而是因为太熏了。
谁闻着都难受的味道,顾云烟可是顶在身上一直闻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痛苦与煎熬,瞬间笑出了声,结果吸气的时候忘记了这茬。
“呕——”
“呕——tui!”
顾云烟是因为长时间没进食,所以肚子空着,不管怎么反胃也吐不出什么
可吴蒂再怎么着也会吃饭,好几次折磨后,终究还是吐了出来
臭味再加臭味,一时间,臭气熏天。
开门的还是忠叔,本来笑意盈盈的表情瞬间两眼一番,脚下退了好几步,差点没一跟头栽过去
“您这是去干什么了啊……”
吴蒂往里走,忠叔往后退,始终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
“诶?这位是……”正准备关门,却见又一人走入,蓬头垢面满身狼藉,高高的个子却是异常得瘦,可那双眼却十分熟悉。
“忠叔。”
顾云烟点头打着招呼,嘴角挂笑打量着宅子,眼中闪过疑惑,怎么这么残破了?
忠叔的吃惊完全不亚于任何一个人。
任谁见到一位本应死去,而且随性送葬亲眼见证埋进棺材的人,时隔两年又站在了眼前。
这特么太诡异了!
厅堂中,几人喝着茶水压惊,起死回生的事情就算是亲眼见证,心中也怀疑着是不是做的梦
从被窝中被一通电话薅起来,本是满腔的怒火,可一见到坐在椅子上盯着蜡烛发呆的人,吓的浑身一抖,睡意全无。
“顾云烟?!”
孙志的嗓门一如既往得大,将早就接受现实的几人吓了一跳,齐刷刷投向无奈的眼神。
视线从橘黄色的蜡烛火光上移开,转向冲到面前上下好一阵打量的人
啧,脸上长了一圈胡子都没刮掉,这是要做什么,御寒?
顾云烟的眉头狠狠皱起,尽量无视身下得椅子发出残破的声响:
“整座宅子不开灯点蜡烛,茶水淡到无味,凡是值点钱的奢饰品都没见了。”
她指了指厅堂某个位置,继续说着。
“我要没记错的话,厅堂中是有一个超大的瓷器,你们是怎么做到短短两年如此破败的。”
视线一一扫过每个人,看着他们脸上纠结犹豫的表情,心中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吞了下口水,半眯着眼缓缓说出:“不会是为了埋葬我倾家荡产了吧?”
说出这话的顾云烟自己都不相信,孙志干脆在旁边对着她翻了白眼。
终究还是吴蒂站了出来,不需要回忆便能说出那段时间的惨况:
“在你去世半年后,s国向j国发起了战争,闹的人心惶惶,一部分公司资金链被断,没有收入,每月大额亏本
顾氏集团便是在这个时候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