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
“可是不能不——”管吧?
“他死了。”
姜漫哽了一下。牵扯出心头很多疑问。但是此时林见鹤的状态,不适合问。
林见鹤低头:“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他拧着眉头:“虽然我已经是你夫君。但是朝中还有大事等我裁决,你不要以为我会沉迷你的美色。”
姜漫:“那我放开?”
“看你这副痴缠的样子。”林见鹤嫌弃道,“罢了,你这么爱我,我就勉强体谅你一下。再抱一刻钟,多了没有。”
姜漫目光探究:“林见鹤——”
“夫君。”
姜漫只得忍着羞耻再次开口:“夫君,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你投怀送抱,故意撞进我怀里。”林见鹤笃定道。
姜漫:“?”
“可是我记得不是这样。”姜漫伸手摸他的额头,“近几日院正开的药你喝了吗?”
林见鹤打量着她,将她的手从额头上捋下去,一本正经道:“虽然晚上我们就要拜天地。但是入洞房还是要等等的,你一个女子,就算很爱我,怎可这么迫不及待?成何体统?岂有此理。”
姜漫是真的欲哭无泪,你这满嘴酸儒文学从哪里学的!
她下巴搭在林见鹤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药香,感到极为安心。她想,男主死了,剧情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林见鹤想做什么,她想做什么,谁管得着呢?
且放白鹿青崖间。
就算世界崩了又如何?
“林见鹤。干嘛要等到晚上?”姜漫抬起头,漂亮的杏仁眼盯着他,“我们现在就拜天地不行吗?”
饶是林见鹤疯得厉害,也觉得她有点疯了。
他看了眼外面明晃晃的太阳,黑沉沉的眼睛里满是审视:“你就连这么半日都等不了?罢了,看在你一片痴心,我成全你。”
一个时辰。
京城大乱。
这乱,并非贼寇作乱,也非什么事变。
这乱,是皇宫里突如其来一道莫名其妙的旨意:“七皇子与永昌侯府姜二姑娘今日便要成亲,马上便要成亲。所有大臣、命妇,均要盛装观礼。”
这可不是疯了!
各家命妇疯了一样大妆。
而皇宫里,同样疯了一样在忙乱。
红绸挂起来,红灯笼挂起来,红烛都摆上。
陈公公抹着汗各处巡视,不由庆幸,还好殿下成亲心切,一应物事早已准备妥当。多亏礼部老头子们这些日子没有歇着,凡是该准备的,全都准备好了。
不然今日把他架起来,也办不了这桩事。
而造成这一切忙乱的两人,正在一处宫殿里为着一件小事口角。
姜漫扯着脚上链子,额头上有汗:“这个真不能解开吗?”
林见鹤扫了一眼,手里抓着自己的婚服,很宝贝地看着,并不抬头:“分明是你自己爱我,自己锁的。与我何干?”
姜漫咬咬牙,盘腿一坐:“好吧。我要叫人进来换吉服了哦?”
林见鹤认认真真盯着他的婚服,不反应。
“会被人发现的哦?”姜漫挑眉,“你不怕被人看见吗?我这么追你,都把自己绑到你的床上了,被人知道你要被人笑话的。”
林见鹤:“你这么爱我。这点委屈我就不计较了。”
姜漫:“呵。”
她大声唤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