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云霄垂头丧气，系统小心安慰。

【事情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嘛。】

难道还有转机？

云霄赶忙追问，“什么叫没有那么糟？”

【你还有烤鸭呀】

“……”

【而且你都不用分给别人了，可以一个人吃，还有哦…】

“…闭嘴吧。”

被系统这番插诨打科，云霄心情也好了许多。

毕竟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自我安慰。

做好了心里建设，云霄一边啃着烤鸭腿一边往回走。

嘴里还嘟嘟囔囔，“这小垃圾，太没人性，亏我还背他走那么远。”

云霄骂的开心了，可当她看见她吐槽的对象正在看着她时，吓得手里的鸭腿都掉在了地上。

沈非坐在刚刚的位置，默默的看着她。

“你说谁是小垃圾？”

云霄傻了，“你…你没走？”

沈非没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手里的鸭子哪来的？”

“我这个，这个吧…”

云霄脸上是比烤鸭皮还干的笑容，一边笑一边疯狂的diss系统。

“你不是说他走了吗！”

【那个，我是说沈非水性好，可能会走，可能……】

“那我这烤鸭要怎么解释！”

【不如说，天上掉下来的？】

“你放屁！”

【哎呀，天上都能掉馅饼，掉个烤鸭也没什么叭】

虽然很不靠谱，但是眼下也没别的借口。

云霄结结巴巴，“这个烤鸭吧，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哦。”

云霄秉承着吃人的嘴短的战略掰了一个烤鸭腿递给沈非，“来，趁热吃点。”

沈非看了看手里的鸭腿，忽的就笑开了，“天上掉的？”

“嗯嗯嗯。”

“正好还是热的？”

“……”

沈非似笑非笑，“师父，你到底是把别人当傻子，还是你自己就是个傻子？这个问题弟子实在是想不明白，还请师父赐教。”

云霄羞愤难当，恨不能跳入这夕月河淹死了事。

-

刚刚耗费太多体力，大部分鸭子都被她吃了，沈非只来得及吃了个鸭腿。

补充好体力后，沈非表情凝重，“我虽然擅水性，但现在我的双腿不能动，想要带着你过河，只有几分把握，一会儿下水之后，千万不要挣扎，放松身体，我会拉着你。”

“好。”云霄乖巧点头，“我一定像个尸体一样，一动不动。”

“……”倒也不必。

刚刚的腰带再次被征用，一头系在沈非手上，一头系在云霄手上。

沈非检查了一下是否坚固后，先一步下水，待他浮出水面对着云霄道，“好，可以下来了。”

云霄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河水，小心脏不受控制的突突突。

下水的一瞬间，云霄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秤砣直直的往水里坠，本能的就想挣扎。

可就在这时，她想起了沈非的话。

屏住呼吸，放松身体，在她感觉自己肺要憋炸了的时候，终于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