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如同石猴出世的惊天动地,又如一击重锤敲醒梦中人。黑暗迎来黑暗,周遭还是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结构,痛苦的喉咙渴望水的滋润。
看了看手,安然无恙。
原来是一场梦啊。。。。。
手伏在额头,晶莹的汗珠不断的从手缝中流淌。有一丝的不真实,又有一丝死里逃生的如释重负。
挣扎地站起身来,酒后的魔鬼开始作祟。炙烤着喉咙,胃隐隐作痛,四肢乏力。
烛火和月光点亮水壶的方位。如同大漠的迷路人看到了绿洲,贪婪的吸收水的香甜。
水壶摇摇晃晃,叮叮当当,与我一同欢乐。
可就这时,打门口出现一人。少年芳华,唇红齿白。一杆红缨霸王枪,自古风流属少年。
可这样一位人畜无害的美少年,却是惊起了我三魂七魄。
这一幕幕,一处处。月光,烛火,少年,梦境正在交织。在重合的一瞬间,我竟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少年一步步走来,无声无息。收起摔落地面的水壶,清理掺杂,转身进屋。不一会,捧着一碗有着熟悉味道的药汤,还是一摸一样的解释,看着我缓缓喝下。
僵硬,恐惧,我的眼睛只剩下这样的情绪了。他准备收起碗,转身离开。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一股刺骨的冰凉随着而来。而少年的反应特别剧烈,满脸惊恐还带着一丝厌恶,就仿佛刚才的举动触碰了底线。但能使我放开手的不是他的反应,而是迅速变得冰冷僵硬的手。望手上一看,竟出现了碎裂的冰纹。
原本已是四肢无力,这样的刺激下更是瘫软到地上。但所幸的是,他并没有使出通天之能,要了我的小命。而是依旧延续梦境的剧情,拿着红缨枪夺门而出。
劫后余生,长吁短叹之后,不知为何眼神又再次停留在从里屋中逃脱的光芒。
里屋之后,便是梦境最后的节点。推开门你会见到横七竖八的醉汉,鼾声震天。但最关键的是那份懂了贼心的路引,就像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但是人总是如此,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总会抱着那么一丝侥幸,去证明这个世界还是自己熟悉的。
站在门口,却不知门后是地狱还是现实。
闭上眼睛,用力推开。。。
接下来,人声鼎沸。喝酒划拳,口吐芬芳之声,使我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梦境的壁垒已被打破,终究是回到了现实。
“老徐!醒啦!真尼玛怂货,一杯就不行了!”喝成红屁股,下面露出白屁股的老沙正在酒桌上耀武扬威,一旁的大汉随声附和,鼓掌叫好。
就在这时,那首领不知何时到了我的身后,一把钩住我的肩膀说道:“怎么样啊?再来一轮!”满身的酒气的呕吐物的结合,原本多年行走江湖导致的黑脸都已经喝白了。
见到如此,我也二话不说。脱掉上衣,三步并作两步上了酒桌,抢来一壶美酒,放声说道:“谁他妈再喝趴下,谁他妈的就是孙子!操!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