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娘娘毫无畏惧,亲临战场,丝毫不避敌方飞箭流矢,实在威猛了得!
两军从子夜漆黑,一直打到日落西山,梁兵未能越雷池一步。
与此同时,元澄得报消息,忙派援军。
姜庆真见对方援军不断,想获胜已无可能,只得虚晃一枪,率众撤退。
这一仗又打了半月有余。
元澄担心母妃安危,无暇顾及轻竹亭等人。
所幸破阵之时,轻竹亭将龙女所赠的一枚金色龙鳞抛入巢湖。
那巢湖的水族,识得此物,未敢怠慢,急急潜往长江龙宫。
长江龙王派了一名水怪,这长江的水怪与黄河水怪一样,离水惟尔一日。
水怪便日日摸寻,终于在姜庆真退兵的同日,找到了轻竹亭三人。
水怪拿着龙鳞问道:“我奉龙王之命,来请金鳞的主人,是你们哪位?”
“这位仙官,我们三个是一起的,求见龙王,麻烦把我们都带去吧。”轻竹亭说道。
“那可不成,我们龙宫岂是你们小小凡人,说进就进。龙王有命,只准带龙鳞的主人回去,快说,究竟谁是龙鳞主人?”
“是他!”轻竹亭和楚洁都指向玉衡。
楚洁想玉衡出去,是想单独和轻竹亭在一起。
轻竹亭想玉衡走,是为了他早日采回冰凌花。
玉衡正襟危坐,犹豫不决。
轻竹亭劝道:“我在任城王那儿还有几分薄面,估计陈伯之不敢把我怎样。楚洁是个姑娘,终究没什么深仇大恨,动我之前不会动她的。
冰凌花花期在隆冬,此去千山,路途遥远,你别扑了个空。采回冰凌花,你还得去找天山雪莲。
黄龙龙王还等你救命呢。”
要玉衡抛下轻竹亭和楚洁,又顶替轻竹亭,总觉得于情于理都不合。
“我们三人也算出生入死,要我独自一人逃命去,我实难从命。况且这龙鳞本属于轻竹亭,要走还是你走吧。”玉衡对轻竹亭说道。
轻竹亭真不知,是该赞他知理呢,还是骂他迂腐!
“现在不是计较小理小义的时候,能出去一个人,总好过我们三个都困在这儿。
让你出去,是为了采冰凌花救命。你别忘了,那龙王的命系着天蚕,天蚕就是天下啊。”轻竹亭劝道。
楚洁听见轻竹亭这最后一句“天蚕就是天下啊。”
不禁顰眉,随手摘去玉衡身上的一根稻草,双手不住地绞缠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吧,那你们要保重。”玉衡不再推辞,他确实有更为重要的事情。
天枢为了破阵牺牲,可是这也只是阻止洪水泛滥,挽救的是江淮两岸的城镇村庄。
但那天蚕一旦吐丝,危及的可就不止江淮两岸了。
他必要为天下负责,才无愧于天枢。
否则日后,他有何面目去找梅傲霜?
玉衡辞别了轻竹亭和楚洁,跟着水怪走了。
自进牢狱以来,楚洁第一次心情这样好。
“轻哥哥,我给你唱支歌吧。”楚洁眨眨眼睛,小酒窝浅浅一笑。
“额,在这就算了,要唱等咱们出去再唱吧。”轻竹亭既无心情也没胆量。
“那要是出不去呢?”楚洁偏着头问他。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会保你出去。”轻竹亭肯定道。
“那你呢?”
“我,我应该也能出去,如果不能,我也会拼尽全力,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