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唐萱哀嚎。我不要学f语了。
这个问题,你去跟封言讲。马特表示爱莫能助。我对每一个学生都很负责的,你别让我失望。
唐萱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无奈点头。好吧,为了不给你的光辉历史抹黑,我一定努力读完这些书。
马特看她这副样子,不禁好笑。
接下来几天,唐萱几乎全是在手忙脚乱中度过,背上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
一再推迟时间回来的傅封言,终于回来,下了飞机便被老爷子叫去九湖山。
唐萱接到他的电话,坐上秦朗开来的车子,累得直接闭上眼,一路假寐到了门外。
天气渐渐炎热,傅老爷子居住的小楼前,草坪绿油油一片,另外还整出了一小块菜地。
唐萱一身疲惫的下了车,远远看到老爷子正在菜地里给菜除草,旋即打起精神,跑过去帮忙。
傅老爷子高兴的看她一眼,佯装不悦:听文哲说,你这段时间很忙,怎么封言一回来,就有时间过来了。
咳唐萱被口水呛了下,干笑道:因为想你了呀,再说我自己过来,山下的岗亭不放行。
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老爷子故意沉下脸。回头我让文哲去看看,哪个小子这么不开眼,敢把你拦在山下不放行。
不关人家的事唐萱囧了个囧,脸颊烧得通红。我是不想增加人家的工作量。
说来说去,凡事都是你有理了。老爷子虎目一凛,一把抓起菜陇上的杂草。学校那边可还适应?
唐萱愣了下,慧黠眨眼。好的很,多谢爷爷挂心。
老爷子眯了眯眼,口中幽幽发出一声长叹,沉默下去。唐萱见状,隐约猜到他是知道了前几天的事,心中不由的苦笑。任何做父母的,都不希望儿孙反目,尤其是像傅家这样的大家族。
方睿哲若是安安分分,想来老爷子也不会真的不管他。
要用心读书,有时间多来陪我。老爷子再次开口,凄凉的语气。我老了,你们一个个都不待见。
谁敢说您不受待见啊。傅封言不疾不徐的过来,含笑帮唐萱解围。她就是老鼠胆。
傅老爷子回头扫一眼傅封言,眼眶湿了湿,笑着起身招呼唐萱。去洗洗手,让文哲把棋盘摆上,今天好好陪我下棋。
嗯。唐萱总算松了口气,顽皮的朝傅封言眨了眨眼。
摆好棋盘,祖孙三个坐到树下的石桌那,边聊边对弈。
一盘棋下完,唐萱输得心服口服,老爷子却还未尽兴,若不是警卫过来通知,说傅文澜母子到了山下,怕是还要接着下。
傅老爷子虽然不喜欢方睿哲这个外孙,但女儿都把孩子带过来了,不见也不合适。
收了棋盘,老爷子洞悉一切的凌厉目光落到唐萱身上,淡淡开口:前几日,睿哲那小子是不是找你麻烦去了。
唐萱点头。不过没得逞。
傅老爷子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转头吩咐傅封言。坐回你的轮椅里去。
傅封言应声,转身进了客厅。
唐萱张了张嘴,若无其事的跟进去。一进门,傅封言就把她拉过来,牢牢抱进怀里。对不起,没照顾好你。
我没事,你别瞎紧张。唐萱握住他发凉的手,将他摁进轮椅里,一屁股坐到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娇笑。爷爷年纪大了,有些事只要不太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傅封言揉了揉她的头顶,无声应允。他何尝不知道爷爷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若非如此,对方睿哲,他压根不会继续容忍。
之前他远在定海,做了什么还有个借口开脱,如今回来,再不安分别怪他心狠手辣。
唐萱感觉到他神经绷紧,眨了眨眼,主动亲他的脸颊。
车祸的证据尚未收集完全,傅文澜处处针对,他的日子也不好过。身体的伤医治得当尚可痊愈,心里的痛却只能咬牙隐忍,对他而言,这相当的不公平。
我没事,有你陪着我,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傅封言眸色黯了黯,手臂的力道无意识收紧。
他要的就是方睿哲有所动作,逼急了,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可他不放心三姑,比起姑父和方睿哲,她的心机才是最深沉的,不得不防。
唐萱拍拍他,起身去外边陪着老爷子。
少顷,一辆普通的商务车停到小楼前,傅文澜母子平静下车。方睿哲一看到老爷子,就兴奋的踏过草坪,规规矩矩坐到他身边:外公好。
傅老爷子神色淡淡的颔首,别有深意的望向傅文澜。怎么不事先报备就过来了,这里是九湖山,不是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