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电话不久,许修文便驱车来到报社楼下。
上车时,我发现他脸上挂着黑眼圈,看上去精神并不是很好。
而且在冬季刺骨的寒风中,脖颈上竟挂满了汗珠。
上车后,夏令童开口问道:“许修文,你是张教授的学生对吧。”
许修文瞟了一眼车内后视镜中的夏令童,笑道:“对啊,怎么了。”
夏令童笑着追问:“那你一定听说过化学实验室的怪谈咯。”
我心说这丫头又开始八卦了,真是受不了,便将头撇向一边。
“实验……实验室的怪谈?”许修文忽然端正起身子。
“我是昨晚听同事说的。”
夏令童兴致勃勃地将目光,在我和许修文直接来回移动,似乎在寻找故事会的听众:“我们报社以前做过一档灵异类的栏目,探寻过云海大学的怪谈。”
你们报社还真是有够闲的……我暗中吐槽道。
“其中一个怪谈,讲的就是云海大学的化学实验室。”夏令童紧接道。
“化学实验室?”
许修文又看了车内后视镜一眼,眉头不自觉地缩紧。
“你们的化学实验室,是在学校的边缘,而且因为年久失修,室内老化严重对吧。”
“倒确实是这么回事。”
“而实验室大厅的墙上,挂着一幅居里夫人像,大概是如蒙娜丽莎一般,抱手正视的姿态。”
许修文回道:“嗯,那副画像挂在正当中,比诸如门捷列夫等人的像要大上一圈。”
“传闻是这样。”夏令童略带阴森地说。
“千万不能在十二点,与居里夫人发生对视,否则她的双眼渗出血泪,一共有三次机会。”
“第一次,血泪会留至居里夫人的双肩。第二次会流出画框。第三次血泪会溢出实验室,而目击到第三次的人,会死于非命。”
“这个故事,我入学时也听过。”
许修文回道:“由于那副画像摆在正中,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过去,都会感觉居里夫人的双眼在看着你,尤其是在深夜,的确有些恐怖。”
“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都在那做实验,没有看到过什么血泪,渐渐也就安下心来了。”
夏令童突然一拍我的肩膀笑:“怎么不说话,肯定是被吓到了,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好恐怖啊,我都快被吓死了。”我杵着头敷衍着,心说真无聊。
车一路开进云海大学。
下了车后,我们径直来到张教授的办公室,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许修文挠头道:“奇怪,这个点老师应该在的啊。”
“打他电话吧。”我说。
许修文点点头,拨下张教授的电话后,将手机放到耳边。
片刻后,许修文摇摇头放下手机:“打不通。”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去吃个早饭吧。”夏令童笑说:“等下再过来看看。”
我肚子也正叫食,便附和了这个提议。
正当我和夏令童往外走时,许修文箭步上前,拦到了我们身前。
“对……对了,也许老师在实验室也说不定。”许修文的声音有些打结。
“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