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勤生很快地点头。
一阵钻心的,从心脏传导至嘴唇:果真是这样!
“那、那你为什么要给我下、下套?你自己也……”
他说着,全身哆嗦,“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真的吗?”秦勤生反问。
张平顺看着这28岁年轻人的脸,28岁……
所以14年前就是……
我的天。
“你是高狄的儿子?”
秦勤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作回答。
难道不是?
可是28岁的话……
等等,24年前,28岁……24年前不就是……
“你是匡英杰的儿子!”
秦勤生依旧是没有表情,不肯定,也不否认。
“罪恶生涯挺丰富的嘛,你。你一共杀了多少人?”
“就、就……”张平顺是想回答,并进一步问下去的。
但他感觉到,舌根后的口腔阀门被顶住了,吐字十分困难。
同时,沉重的眩晕,就像压倒的乌云一般,让他差点两眼一黑。
是安眠药生效了。
秦勤生那边也是:他拄着桌子,痛苦地揉着额头,随时都要昏死的感觉。
“你、你不用搭、搭自己进去。”张平顺艰难地说。
秦勤生想要回答的样子,却也说不出话——
他朝张平顺扔来一团东西。
张平顺没躲开,正正砸在那已满头大汗的脑门上。
不过丝毫不疼。
他从腿边捡起来,发现这就是刚才的小丑面具。
哦,所以那些并不假:他孤独一人,孤独得要死。
父母早逝,天天戴着假面,给小孩子办生日聚会。
自己却因为心理障碍,没有一个可以同祝生日的朋友。
如果他原名姓匡,张平顺知道,自己就要为他的“父亲早逝”负责。
如果他原名姓高呢,自己就要为他的“母亲早逝”负责。
所以自己都是有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