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丽攥着佛头,满头雾水,为什么丈夫要监视自己的妻子呢?
因为怀疑妻子的品行,还是别的什么。
宋野丽自问,绝对没有二心,或是出轨的企图,也没有出轨的可能性。
因为自己在历阳这座城市,没有人任何一个朋友,也不熟悉除了丈夫之外的其他人。
宋野丽把所有可能性都想遍了,也无法解释项千山的动机,最好的办法就是当面质询。
她找到手机,但打开屏幕拨号码,却发现si被拔掉了,根本没有信号。
“操!”宋野丽心头火起,叫骂着把手机扔了出去。
自己居然被丈夫当成了囚犯。
她跑去门口,想拨打物业的热线,发现连对讲机都被锁住了,没法打出任何通话。
宋野丽跑去后门,拉开窗户呼喊。
周围的别墅,几乎都是富人的度假房,宋野丽呼喊了十多声,邻居根本没人应答。
她退回屋子,只要能打开窗户上的合金防盗围栏,她就能逃出这个可怕的地方。
她跑去储物间,找到钢锯,开始对着围栏一通猛锯,锯了半个小时,震的手指发麻。
太阳都要落山了,才锯断一根围栏,宋野丽把头伸出去试了一下。
除非锯断两根,她才有可能从缝隙间逃出去。
她手里一点现金也没有,她逃出去了,也没法生活哪怕一天。
想到这里,宋野丽丢下钢锯,上楼去主卧次卧各个抽屉,翻找现金,宋野丽平时都是使用信用卡结账,早就忘了零钱放在哪里。
在打开床底下一个抽屉的时候,宋野丽发现了重重衣物下一个黑色的牛皮相册,这东西引起了她强烈的好奇。
宋野丽拿起相册,看了看这破损发霉的封面,确定这并不是她自己的东西。
她坐在地板上,翻开黏连的封面,这里的相片都是关于孩子的。
许许多多的孩子,他们有男孩有女孩。
但都超不过十八岁,大的十五六岁出头,十二三岁。
小的二三岁,由几个年长的成年人抱着。
他们拍照的场景,有滑梯,池塘,河流。
还有学校操场,在一起玩耍嬉戏,还有面无表情的站立摆拍,看衣着都是八十年代风格,这并不是一般的家庭照片,他们究竟是谁?
项千山并不是中小学教师,他只不过在医学院任教而已,宋野丽也不是教师。
他们夫妻两个,都曾是职业医疗工作者,然而,宋野丽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些孩子。
宋野丽仔细端详这些泛黄的面孔,他们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他们虽然天真幼稚,但是眼神里,有一种迷路的小鹿似的孤单。
最后,宋野丽的目光,在一个十岁女孩的面孔上停住了。
这个女孩短发,圆脸,仰着头,貌不出众,眼神冰冷,却有种鹤立鸡群的狂傲,和周围那些低着头的玩伴颇为不同。
宋野丽端着相册,再三打量,终于冒出三个字。
“鹅姑娘!”
就是她,她就是那个出现在镜子中的鬼影,三番两次,给宋野丽制造麻烦和恐慌。
宋野丽现在,脑子里许多问题,她是谁?她叫什么?她……还活着么?
“当当当当当……”
挂钟敲了五下,宋野丽惊醒了。
按照平时的惯例,项千山还有一个半小时就回来,她没有时间再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