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谦羽没好气:“我这人脾气不好……”
“你不记得我了?”
这一重磅炸弹,炸得霍谦羽心神分离,没了下文。
她摸上脑袋,绷带拆了,一时盯着林寻,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但很快,紧张冲动之后,她恢复原本的理智。
只是相似,毕竟不是原装,他不可能知道。
“什么意思?”
“霍小姐贵人多忘事,我这次来找你,是因为你之前讹了我十万块钱!”
霍谦羽松了一口气,老头真会给她找麻烦:“你说讹就讹啊!”
“白纸黑字。”
林寻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在霍谦羽面前展开。
是十万的借条。
“用词不当,既然有欠条,是借不是讹。”
“你讹我是事实,欠条是你后面补的。”
好吧!她并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
霍谦羽扶额,但自尊心作祟,又让她不想在林寻面前落下风。
想了想,灵光一闪。
刚刚情绪起起伏伏,竟让她没有注意到欠条上的漏洞。
上面分明缺少身份证号,也没有手指印,就只有姓名和字迹,那么……
“老实说,我受伤失忆了,所有的人和事都不记得了,对于不记得你的债务,我很抱歉,但是因为我不记得,阿猫阿狗都跑来说我欠他钱,我可怎么办?”
“霍小姐连我也一起骂了,不如说说你的高见吧。”
“简单,有笔吗?”
林寻从衣兜里掏出笔,霍谦羽半讥讽道:“东西准备得很齐全嘛。”
林寻也不介意:“我是商人,必用的东西身上都会带一点。”
霍谦羽拿过笔,没找到纸,便从桌上的扑克牌中抽了一张,是张桃心a。
她在正面写下“霍浅语”三个字。
她的逻辑是,霍谦羽和“霍浅语”是两个人,字迹不一样。
而且她又故意写的以前练字帖时的楷体,并不是她平时习惯的字体,所以不管是霍谦羽还是“霍浅语”,字迹就都不一样了。
“白纸黑字未必是真。”
霍谦羽把写好的桃心a,亮到林寻面前。
林寻看了看桃心a,又看了看自己手上“借条”,露出了从见面到现在第一个温和的笑:“是差了很多,霍小姐的字好看。”
霍谦羽对他的这个笑,感到很头疼,他笑起来好像更奸诈了,还不如以前冷冷的好。
“既然如此,这张‘借条’便做不了数吧。”
林寻接下桃心a,拇指滑过“霍浅语”三个字:“当然,或许是下属搞错了。十万块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就当善行吧。”
然后与“借条”一起撕成两半,丢进垃圾桶。
这事便告一段落,好容易送走林寻,霍谦羽蒙着被子,直觉心累!
她想好了,出院后第一件事,就去找老头算账!
他可真是会给她找麻烦!
…
半夜,原本该在霍谦羽病房的垃圾桶,出现在了一间书房里。
有人从里面捡起了一张扑克牌,那扑克牌被撕成了两截,拼凑在一起,正好是“霍浅语”三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