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场景,我很满意。
我露出胜利的微笑,面部肌肉活动探测系统,读取到表情。
轮椅随即发出预定好的录音:“你们好,我是瑞贝卡,我是尸丧,也是人。”
就像触即燃的导火索,这句话令群情更加激愤。
人群推搡着向前,各个面露凶相,好似要从我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我目视远方,慢慢举起戴着镣铐的双手,做投降状。
这像是一个信号,“砰”的一声枪响,我的脑袋,烟花般爆开。
鲜血混着脑浆四溅,如同绽放的红白色彼岸花。
人群霎那间,饿狼扑食般蜂拥袭来,相互争抢着,为了那一条条价值十万的八年陈尸丧肉。
我的尸体被人群淹没,唯有一侧翻倒的轮椅,反复播放着我最后的声音,证明了我曾存在过——
“你们好,我是瑞贝卡,我是尸丧,也是人……”
法院对面的高楼顶上,尼拉杰正缓缓拆下枪筒上的消音器,并一一分解成零件装箱。
唯有流血的革命,才能唤醒真知。
有之,请自我始!
贾思敏是有备而来,我自然也是。
不多时,两段视频,在各大社交媒体迅速扩散。
一段是高谈阔论,“怜悯之心方为人”的辩护律师。
一段是高举双手,被爆头分食的无名尸丧。
当事人,尽数伏诛,事态仿佛尘埃落定,归于平静,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在某一天的早晨,人们发现大街上多了许多行动缓慢的人,他们沉默地向前,迟缓而又坚定地移动着。
他们汇聚在大街小巷,无视着头顶的臭鸡蛋和烂菜叶,高举自缚的双手,发出无声的抵抗。
…
故事本应就这么结束了。
只是,当时行动缓慢的尼拉杰,并没有从法院对面的高楼中走脱。
执法者迅速锁定了抢手的位置,未及走出电梯的尼拉杰,被当场打成了筛子。
既然如此,那两段网传的视频,是如何被po上网的呢?
故事还要从四人组中的最后一个幸存者说起。
当然,这一切,我都是不知晓的。
…
执法局。
督长正抬头看着满墙壁的监控屏幕,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尽收眼底。
“城里的尸丧都出洞了吗?”督长面无表情地问道。
“看这个数量,90%以上都出来了。还是长官的计策妙啊!那视频一放到网上,那些个阴沟洞里的老鼠,就全都出来了!”一个执法者啧啧称赞道。
督长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他挥挥手,执法者立刻正色应是,提着枪走了出去。
督长转头看向墙角,一个瘫坐在椅子上的跛腿男人,悠悠地说:“杨,你这次做得很好,放心!答应你的条件,我自然会做到!你可以衣食无忧地,活到寿终正寝……”
跛腿男人急切地点头。
督长淡淡地说:“来人,送他进肉联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