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这个时间,赶紧卸下绳索,钻进了帐篷里。
乌鸦又像雨点般落下,帐篷一阵抖动,有些地方,甚至被乌鸦啄处一个个的小洞。
我赶紧寻找可以保护我的东西,头盔只是半盔,护膝护肘,厚衣服,能包裹的全都包裹上。
这时候,帐篷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我掀起帐篷的门帘,冲了出去,一路跑着。
但乌鸦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就是对我发起一轮轮的攻击,啄的我疼痛难忍。
我也发起狠来,抽出我的防身短棍,一顿乱打。
哪知这下捅了马蜂窝,那乌鸦不但不知道退却,攻击的更狠,连屎带尿的喷了我一身。
我躲也无处躲,打也打不过,就在我束手无策,准备放火烧它们的时候,忽然一声奇异的“呱呱”怪叫响起。
这叫声,与乌鸦叫声相似也不同。
而奇怪的是,乌鸦听见这叫声,忽然止住了攻击,随后飞开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从没有这么憋屈过。
我定了定神,四周望去,却见楚落乌,正从远处向我走来。
看来,发出怪叫的就是他。
楚落乌走近我,一把将我拉起,对我说:“赶紧处理下伤口,乌鸦食腐肉,嘴上病毒不少,你可别感染。然后咱们赶紧撤离。”
说完,帮我处理伤口。
好歹伤的都不深,我们也带着应急的消毒药物,随后我俩连装备也不要了,匆匆离开此地。
到了我俩的车处,我终于是放下心来,钻进了车内。
楚落乌则是没有进来。
他看看我说道:“很抱歉,把你拉进来,不过,你为什么要上去呢?”
我羞愧难当,只是默不作声。
楚落乌又说:“乌鸦极其记仇,此次被它们看见咱俩,肯定躲不过,所以你我还得来一趟。”
我把楚落乌拉进了车内,“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乌鸦会攻击我?”
楚落乌打掉我的手,大声说:“我离开后,你也赶紧走就行了,要不是被乌鸦撞见你在它们窝里,它们怎么会记住你我。”
我低下头:“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好奇心太重了。”
楚落乌看我道歉,也缓和了下来:“唉,也怪我没嘱咐你赶紧走。算了,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从乌鸦窝里拿了样东西。”
说完,他伸开手向我展示。
他的手心里,握着一枚亮晶晶,闪着光芒的钻石,是一颗大小足有半粒花生米大,已经切割好的钻石。
钻石晶莹剔透,闪着耀眼的光芒。
我不太清楚钻石的价格,但这颗钻石绝对价格不菲。
我知道,乌鸦有收集亮晶晶东西的习惯,但是他怎么知道,乌鸦窝里会有这个东西。
难道是他丢的?
楚落乌看着疑惑的我,苦笑道:“其实,我就是知道那个窝里有宝贝,但是不知道居然是这么个东西,这东西我问过价格了,大几十万还是有的。”
听到楚落乌这些话,联想刚才他驱散乌鸦群的景象,我吃惊的瞪着他:“你是说,你知道那个窝里有东西,你的意思是,你能听懂乌鸦说话?”
楚落乌低头,说:“不能,不过我能感受到乌鸦的心情。”
我越听越奇怪。
追问之下,楚落乌终于向我说出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故事——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楚落乌所在的村子就是山多。
崇山峻岭,却是一片较大的耕地都没有。
几十年前,村民世代都是靠打猎为生。
用兽皮、兽肉、兽骨,去换取自己所需及金钱。
猎手也有好坏之分。
好的猎手,每次进山,都不会空手而归。
而能力较差的猎手,是两手空空,生活自然也是拮据的很。
而这其中,楚落乌父亲是一名很好的猎手。
只是因为一次打猎碰到了野猪,那是猎手最不愿意碰到的猎物,野猪皮糙肉厚,凶狠异常。
打不准的话,一枪很难打死一头野猪。
楚父一枪干掉了一头野猪,但是不巧的是,另一头野猪离得不远。
那时候的猎枪,都是单发,打完第一发子弹,还要再次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