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戴安山说出这话,潘凝霜已经是认为习以为常的事了,对他的失望不屑再有,无奈的摇了摇头,唯有悲惨的一丝冷笑。回顾云源先前的举动,显然潘凝霜不认为云源是像黄炫康等贪图美色之辈。
云源眼眸中的那抹邪魅瞬间消失,即刻,脸色立马一片冰冷,深沉了下来。他忽然向前,一脚踢出直接将戴安山踢翻在地,然后又是一脚的踹了过去。
“恩人,你……”
戴安山瞪大了眼睛望着云源,他刚出声,云源脚上的力度,加大了几分,让他翻了白眼,直接昏倒了过去。
“像你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真不该活着这个世上!!”
说着,待他的最后一句落下,手中的龙影剑刚要向他刺去,不料耳边传来了一声:“不要!恩人,请停手吧!!尽管戴师弟做的一切事,有背门规,但无论如何,还请恩人饶他一命!”
云源闻言,淡淡的收回了龙影剑,看似无事般的,向东离去。
潘凝霜见状,迟疑了几秒,连忙想要开口问道:“不知恩人可是云剑宗内门的人?”
云源听得“云剑宗”三个字,脚步不自觉的放慢了下来,随后停在一旁,淡淡的说道:“我已经不再是云剑宗的人了……”
“你这个师弟,平日里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旦遇到死亡临近的时候,便会显现百般丑态,你觉得他要是活了下来,如果让别人知晓了他的丑闻,你觉得他会让你们活么?光是从他对同名师兄弟都能下其毒手,你觉得他配活么?”
听到这里,潘凝霜显得有些苍白,但她还是有着理智的想法,说道:“其实,我相信恩人的想法并非如此,不然眼前摆在我们面前的血尸,恐怕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而且,恩人你若不是有情有义之人,恐怕也不会在听到我的那一声,却留下戴师弟一命了……”
“不知恩人尊姓大名,来日,我们一定会感谢恩人今日的搭救之恩!!”
“姓云单名一个字凌,云凌……”
伴随着云源遗留下的那一声,潘凝霜渐渐揣摩想道:“云凌……云凌,云字辈开头,看来他还真是内门中的人,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不敢承认罢了?”
…
“云源你还是下不了杀手啊?”磷火的声音缓缓的从磷火刀刃上飘过,云源的脚步放慢了许多,回答道:“我的确是很少杀人,甚至对于那些恶煞滔天的人,我也很少会对他们下死手……”
“云源,我希望你能听我一句劝,今后你做事我觉得你不应该优柔寡断,否则,你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想起上次磷火借用自己身体在羽莫荒林中所做的一切,云源冷不自禁的哆嗦了起来。以云玄巨剑击杀或许还可以给其留下个血尸,而死在其魂火之下的,恐怕连渣都已经烧灼成了灰烬。
云源加快了速度,向着东辰山庄的深处离去。
…
沈夜白在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很快便来到了东辰山庄的任家小院。
望着昔日游玩的小院,如今却人所占有,哪怕是颇有再大的兴致,也不是像曾经的那份纯朴无实了。
“任丘,任圆,你们给我滚出来!!若不杀你们,我就不配叫沈夜白!!”沈夜白怒气冲冲的来到小院门外,咆哮怒吼道。
听得这话,吱喽的一声,门瞬间开了起来,门缝间传来一道声音:“原来是沈少庄主!我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从地牢逃了出来?既然沈少庄主难得来此一趟,那就请进吧!!”
沈夜白闻言,也不管前方有什么埋伏,直接踏着他那飞快的脚步,走了进去。
望着坐在异兽皮所铺长椅上的任丘,沈夜白眼眸冷冷的直盯着他,怒斥说道:“任丘这几年我父亲待你如何?而我又待你如何?”
任丘眼见怒火滔天的沈夜白,显然是认为沈夜白或许已经知晓了什么,不过他脸色依旧如此,没有任何一丝变化,闻此言后,他沉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沈大哥他在时,的确对我们这些小弟不薄。而你对我的好,我也未曾忘记,不过这些都已经没必要再提了……”
“为…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伤害我父亲,你忘记了昔日你与他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