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白闻言,目光呆滞的看向了云源,淡淡说道:
“不是的!丘叔的确是我杀的,但其实他们一个个都是我害的。”
“若不是我,我爹和丘叔两人一同离去,只因想要唤醒还在沉睡的我。”
沈夜白简单的将他的一些事情,告知了云源。
云源闻言,表面脸色展现的无比惊讶,实际结合着这段日子与他们的接触,倒是可以猜出一二,但却想不到任丘看似如恶人,实际却是对大哥有着无比深厚的感情,这若换作其他人,根本难以做到。
“那你今后打算该如何是好?”云源得知了一切后,捋一了捋思路,开口说道。
沈夜白听得这话,并未马上回应,只是等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云兄弟,你放心好了,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沈夜白不可能会背信弃义的。”
“待我把东辰山庄剩余的一些事情,处理完后,我便随你一同离去。”
………
翌日。
很快,沈夜白在东辰山庄众兄弟们的帮忙下,前去地牢,找到了沈南风的尸体。
紧接着云源随着沈夜白来到了一同来到了后山,便把两人的尸体摆在了一起,埋了起来。
找了两块厚实的石板,直接深深插在掩埋两人的黄土之上,随即,银光乍响咔吱咔吱的声音不断地从石板中传出。
待沈夜白手起一落,成功收回了他手中的银糜长枪,只见石板刻写着几个大字,东辰山庄庄主——沈南风之墓,另一块则是东辰山庄副庄主——任丘之墓。
“恭送沈庄主和任庄主!!”
“来,兄弟们!让我们一同举碗敬于他们!!”
沈夜白说着面对着两块石碑,深深的鞠了一礼,举起装满酒的碗,抿了一口随后将碗中剩余的酒倒在了黄土上。
“干!”
“干!”
众兄弟们见状,纷纷举起碗效法了起来,眼眸中已经是红肿了起来。
料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曾经带领他们横扫四方的庄主,及他的副手两人竟然同一时间死去。
他们已经哭了一夜了,整整一夜未眠,对于他们来说,沈庄主这个名号,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是个不可抹灭的存在。
而如今沈庄主一死,加上任庄主也一死,让在场的众兄弟们难免会猜测各式各样的想法。
有的人认为,任庄主不怀好意为夺取庄主之位,特意杀死手如情足的生死兄弟沈庄主,而沈家小子,为了帮他父亲报仇,也开始努力了起来,不再像曾经那样颓废,如今终于手刃了仇人,算是了结他心中的仇恨了。
也有人是这样认为的:沈家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或许,说不定任庄主和沈庄主都是他杀的,也说不定。
一听到这些,其他人立刻难耐不住了,说着,不可能吧!怎么说任庄主的实力都比他深厚,他又怎么干得过任庄主,再者沈庄主怎么说都是他的父亲,你觉得他真的敢下死手么?
你呀!脑子怎么不灵光啊!!你觉得一个人被任丘欺负了那么久,憋心里头这么久,你觉得会没有怒气,没有仇恨?另外,你恐怕不知道一个人若是极力追求着什么,莫说是他朋友,恐怕连他的亲人,他都不可能认得。
不会吧!我看沈家小子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你傻呀!真要是这样的人,岂会被你凭借一眼而识破!!
当然,有少数对沈庄主十分遵从的几人,向着他们胡乱猜测的几人走了过来,严肃的斥责道:“你们几个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在如此严重的地方,竟讲这些胡言乱语,若是你们真的觉得没事做,赶紧给我去巡视一周,不然别说今日,恐怕明日你们也不能入住东辰山庄了。”
说着,那几人对着沈夜白说了一句:“臭小子,不要在意先前那些人说的话,总之我们有什么需求,叔几个都会帮你的。”
沈夜白闻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随后,转身望向东辰山庄的众兄弟们,他擦去眼角旁的泣泪,强颜欢笑的说道:“兄弟们,我知道大家心里都难过,当然不仅包括你们就连如今的我,还是没有缓过神来。接下来,我将宣读任庄主临死前遗留下的最后一封信函。”
沈夜白冷声镇定道:“各位众兄弟们,你们知道我老任是个大粗人,对于信函一般是不怎么会写的,这次要不是我已经快要离去,我恐怕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这信函什么的。说了这么多琐事,我想我们也是时候该说说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