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白恢复兵气后,慢悠悠的来到云源面前,即刻,他抡起左拳直接向前捶去。一股劲风直接从云源侧脸涌过,但云源整个人还是显得如此镇定,丝毫不慌不躲。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在沈夜白的拳影落下,突然间发出一声“轰轰”巨响,只见后面一条通道展现而出。
云源见状,顿时不由的张了张口,惊讶的说道:“可以呀!夜白兄,居然还藏有这一手。看来我之前的那一切顾虑,是白担心了。”
“有了这条通道,我们就可以成功的到达甬道附近。”
沈夜白露出一份喜悦的表情:“另外,我还可以注入兵气,将此通道继续隐蔽,地牢中的这个秘密,目前只有我和我爹知晓,其他人一概不知,所以还请云兄弟放心……”
嘘!
有人来了!
两人立即装着无事一般的倒在了地上,恢复了原状。
严老缓缓的来到关押沈夜白地牢的面前,看着眼前右臂尽废的沈夜白,眼眸中生起一丝怜惜之色,他深深了叹了一口气:“夜白,为师对不起你啊!这么多年来,为师没有教会你任何东西,反倒断送了你一条手臂。为师实在是多有惭愧。”
“另外,有一件事情,为师觉得无论如何都应该让你知晓,你爹他他他……算了,不说了,总之,若是你还听我的话,找个时间最好和隔壁的你爹好好谈谈吧,我也不希望沈兄就这么快毁在任丘手上。”
丢下这两三句话,严老沉沉的吸了一口气,转身便离开地牢。
尽管沈夜白装着还未清醒的样子,但他大概发觉到严叔应该感觉到了。
不然,以严叔的性子,他绝对不可能和自己说这么多。
沈夜白闻言,整个人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甚至还有些懊悔。尽管此前严叔他把自己的手臂废了,但或许他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
只是我爹他怎么了
为什么严叔他要特地的跑来一趟告诉我爹的情况。
隔壁的我爹!?
沈夜白顿时连忙起身,立即快速来到后侧的墙面,大喊道:“爹!爹!你人现在怎么样了?”
只不过沈夜白的这道声音,在地牢中不知回荡了多久。
旋即,两侧依旧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沈夜白的眼眸透露出了几分失落,就在他刚准备转身时,其中一侧传来沙哑的一声:“夜白……夜白,我儿……你还在么?”
沈夜白闻言,也顾不上什么了,立马顺着声源传出的一侧跑去,大喊道:“爹!孩儿不孝!让你受苦受罪了!”
“夜白啊……不关你的事,只能说是我没考虑周全害了我们自己啊……想不到我与任丘这么多年情如手的兄弟情,只因我想将庄主之位传于我儿而毁。”
“更没想到他为了杀你,不惜一切任何代价,早在上一次他们两兄弟单独回来,我就发现了一丝异样。不过,后面你被他人所救,对于任丘我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个开端。之后,任丘为了杀你,他首要的任务就是不允许我干扰他的计划。于是那日他特意邀请我,想为上次将你丢弃在浓雾一事而道歉,看着他的那份诚心,我心一时软了下来。”
“结果……”
“唉!!”
“说实话这一切还是给怪我,若不是当年我强行让你远离我们,不愿意让你再次融入我们这一行之中,或许,你我父子二人也不会落入到这种惨状。”
沈南风声音沙哑哑的,一时间让沈夜白有些心疼。
从小到大,自己都是在沈南风的呵护下成长,而如今到了自己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却还是给爹惹了不少麻烦。
沈夜白忍不住泣声道:“爹……对不起!我一定会想个办法带你一起离开这里的。”
“不……不不了,我和你说了这么多,只希望你能够成长起来即可,至于将来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东辰山庄是我一生的心血,我不可能让我的那些兄弟们,跟着任丘那混蛋去白白送死!!”沈南风怒气冲冲说道。
“好了,你们若是能走,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沈南风很是艰难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透过地上的那滩晃如明镜的清水,沈南风头发蓬乱,整个人看起来已经是精神萎靡,风日打磨下的伤痕一一而现。
看着脸上几道新添的血迹,他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夜白,对不起,哪怕我现如今成了这样,我也依然不能拖累你,我不知道自己还撑的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