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这一顿茶喝得不尴不尬,各怀心思。
最后各回各家,裴忆卿刚回到钺王府,就又要朝莫如深腰上掐一把。
莫如深早有防备,飞快锁住了她的手,不仅让她无法动弹,还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保持着这个姿势往院子里去。
一路上的下人见了他们,连头都不敢抬,纷纷垂头避让。
裴忆卿也并不是真的气恼,就是觉得他有点欠收拾。
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净说些不阴不阳的怪话,说不定本来我们都已经揭过去了,被你这么反复提起,反倒让我们以后连朋友都做得不尴不尬。
莫如深哼了一声,以后你要跟我去西凉,也没什么机会见面,这个朋友,不做便是。
裴忆卿气乐了,她停了下来,仰头看他,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醋性那么大?
莫如深把头一偏,就他?值得本王吃醋?
裴忆卿这下是真的乐了,啧啧啧,连本王都出来了,还说没吃醋?
莫如深听出他那毫不掩饰的取笑之意,面上有些挂不住。
本王是王爷,就是自称本王怎么了?
裴忆卿唇角的笑意便没止过,很是敷衍地道:好好好,你是王爷你最大。
莫如深听出她那毫不走心的敷衍,忽的俯身,惩罚性地在她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不是假的咬,是真的咬。
裴忆卿吃痛地捂着脸,有些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旋即伸出手,张牙舞爪地要朝他脸上抓去,两人很快便闹到了一起,整个院子里很快便洒满了两人的笑声。
而这一边,陆君泽两兄弟从茶楼离开,往家里而去。
一路上,陆君年的神情都有些怏怏,整个人像是个小闷包。
陆君泽一路上都在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自家弟弟的神色,一边看着他随机变幻的面色,一边暗自脑补。
终于,陆君年忍不住了,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到底要盯着我看到什么时候?
陆君泽嗤笑了一声,原来你知道我在看你啊,我还以为你满脑子都是人家王妃呢。
陆君年的脸色瞬间又变了,结结巴巴,你,你不要胡说!
陆君泽见他这般反应,原本不打算问的,倒是又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绝对不止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更是为了在了解清楚情况之后,再好好提点警告他,千万不要不知死活真去给你莫如深抢女人。
莫如深这人,心狠着呢,真要触到他的底线,可不会手下留情。
陆君年根本不想说,但是,陆君泽的大手已经用力地箍了上来,那力道,险没把陆君年勒得窒息。
陆君年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但是却根本挣不过,一张脸憋得通红。
他气急败坏,我,我还是不是你亲弟了?
陆君泽含笑,正因为你是,哥我才要好好关心关心你,免得你以后误入歧途。
最后,陆君年为了保住狗命,终于是松了口。
陆君年其实想胡乱编些话来骗他,但是,想到他跟莫如深的关系,若是他哪天在莫如深哪里旁敲侧击打听到了些什么,或是在姐姐嘴里听到了其他的版本,自己的后果一定会十分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