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忆卿没有说话,反正,就算她以后改变了想法,那便再补办婚礼便是,又没人规定不行。
陆葭伊把丫鬟打发了,让她们在外面等着,她看着裴忆卿,略一迟疑,压着声音问,方才的水,是不是你让人做了手脚?
陆葭伊这么问,便几乎是明晃晃地问,裴怀瑾究竟是不是裴家的血脉了。
裴忆卿已然把陆葭伊当成了自己人,这件事就算她不说,裴怀瑾也定然不会瞒着她。
于是,裴忆卿便点了点头。
我和大哥我们都是夜冥族的人。
裴忆卿担心隔墙有耳,便只点到为止。
陆葭伊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肯定的答案罢了。
陆葭伊听了,果然没有再问。
今天是自己的大喜之日,陆葭伊想要说一些开心的事,她想到了什么,冷不丁道:楚瑜可能给君年生了个儿子,他连我的婚礼都没参加,就巴巴地跑去找他们母子了。
得亏裴忆卿现在没有在喝东西,不然,她非得直接喷出来不可。
这也,太狗血了吧!
而且,他们两个,什么时候
裴忆卿满眼都写着八卦,两眼亮晶晶地望着陆葭伊。
陆葭伊看到她这副神色,便不觉越发断定,她对自家弟弟果然是半点想法都没有。
若非如此,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就不会是这样的了。她只是完全把这件事当成了一桩有些惊骇,有些难以置信的谈资罢了。
陆葭伊也没有想着隐瞒,尤其是,这件事本身,还真跟裴忆卿有关系,她便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一边说着,还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裴忆卿。
裴忆卿原本是在听别人的八卦,但是冷不丁的,这个八卦竟然就牵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人,是因,因为我,才,才酒后乱性?
陆葭伊满意地看到了她那副被雷劈到了的表情,十分用力地点头。
自己当初知道的时候,震惊程度丝毫不逊于她,现在,终于能让这个真正的罪魁祸首听一听这事情的真相了。
裴忆卿的脸上顿时一阵清白交错,十分复杂。
这未免也太狗血了吧,她以前的扮相,明明很普通啊,压根就跟俊美风流的边儿都沾不上,怎么就让他们两人默默地惦记上了
难怪,后来陆君年知道她是女人之后,到钺王府找她之事,神色那么古怪,那么像是被雷劈似的。大概,他以前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断袖吧
而楚瑜,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见过她,裴忆卿原本以为是因为定安王之案,没想到,实际上却是有这么一桩事在前头。
现在,她知道自己是女人了吗?知道自己曾经为了一个女人买醉,还把自己的身子都搭进去吗
裴忆卿突然想捂脸,有点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