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莫元祯依旧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已经被人背叛了。
付欣然抓着他的衣角,眸光盈盈,妾身知道皇上信任驸马,有些话,妾身本是不该说的,以前,妾身想着,忍忍也就过了,便也从来没想过要多说什么。但是,现在,妾身却是不得不说了。
莫元祯闻言,浑身禁不住紧绷起来。
他暗暗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付欣然张口幽幽缓缓地道:自从妾身入宫之后,不知是不是巧合,凡是每次去御花园,总是能跟驸马偶遇,他每每以夫子之名与妾身攀谈。
妾身念在以前的师生情分上,总不好对他置之不顾。如此次数多了,他,他便开始对妾身言语冒犯,甚至还,还想对妾身动手动脚那次若非皇上刚好赶到,妾身的名声怕是
莫元祯听着,脸色终于一点点地黑了下去。
那次他记得,他当时对裴忆卿已经心心念念难以忘怀,听说她去了御花园,便连公文都看不进去了,直接就跟了上去。
那时,便刚好看到她和步归尘在花园里。
那时他们并没有什么异常之举,他对步归尘又素来信任,这才没有往那些方面想。
而今再听到这件事,他顿有五雷轰顶之感。
付欣然继续抽抽搭搭,哽咽不止。
原本妾身只是心里存疑,但他毕竟没有真的对妾身做什么,就算妾身常常觉得他看妾身的眼神过于炽烈,却也不好对皇上多言其他,以免误了你们的君臣情分
但是,妾身实在没想到今日会,会受到公主送来的这封信,妾身想到以往总总,是真的害怕了。
若妾身是以前倒也罢了,但是自上次被黑衣人袭击受了重伤之后,妾身的灵力大受折损。
现在修养期间更是不能动用灵力,若他真的处心积虑布下这等天罗地网,妾身怕是想要逃,都根本逃不掉
若这封信是其他人传来的便罢了,但是,它是公主传来的,皇上您也知道,公主与妾身素来不合,公主又是最爱重驸马之人,她断不会为了妾身这般蓄意造驸马的谣,所以妾身才害怕
说着,她又一把扑进了莫元祯的怀里,一阵阵抽噎了起来。
皇上,妾身舍不得您,妾身这辈子只认您一个男人!若是妾身真的落入了他的手里,即便是什么事都未曾发生,妾身的名声,也全都毁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莫元祯的怒火已经被彻底地勾了起来。
他的脸色涨红,胸腔里像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翻滚,直叫他几乎原地爆炸。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步归尘他竟然敢,他竟然这般胆大妄为!
莫元祯怒声,爱妃莫怕,朕这边去派人把他抓了!
付欣然急忙抓住他,皇上,莫要冲动!驸马此人,心思缜密,他既然早就做了计划,并且暗中安插了这般多人手,便必然不会泛泛之辈。
公主提供的这些线索,或许会有误差,也或许并不完全。皇上若是太过轻敌,说不定会打草惊蛇,让他趁机逃了。
莫元祯满腔翻滚的愤怒这才被浇灭了些许,理智稍稍回笼。
付欣然又提议,皇上不妨先去找公主,与公主细细商议一番,然后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将人一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