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的办公室接连两三天必须接待婷长时间的呆,瑶只好心平气和地看书。一边又借着这个机会,打听秘书处的人事安排,才知道双木根本没给各个丫头分工,是眉毛胡子一把抓,想叫谁去做就叫谁去做,结果婷,潘,妮三个,有时同时在做文书收发工作,常常是人们在群里看到她们三个都成了通讯员。
无才啊无才。偏偏还是用他。但也许,他就是故意要这样,不想理顺,好过自己的官瘾。也不想把这些丫头教好,教好了他就没前程了。这算盘打得精啊。瑶叹息,果然,将来真正能学会这个地方的一切业务的,只有业务处的玉了。双木是教不好人的。瑶决定好好教婷,让她成为他的死敌。于是她提醒婷:年纪轻轻的,可不要学你瑶姐,你瑶姐不是不想做事,是想做事,大家却非要我享清福。想当初,我也是靠实干获得大家的尊重的,亲自送病人,亲自给病人找医院,还亲自联系车去接,一个人安排了一场大型的眼睛光复活动,获得了群众的好评,因为我处事公正而有秩序。学习是要从实践中去获得知识的,而不是年纪轻轻,就跟我们这等老人比,非要也享些奶奶福气。我告诉你啊,你不要得了我这个地方就放手秘书处的,前程是你们的,你得继续好好在秘书处干,我们这些人都是要退的了,就靠你们这些后浪来撑起未来了。
其实瑶也不必说这些不是,这个婷其实早就打定主意,夺瑶的,守旧的,就不让双木占便宜。总之,未来,她有得继续耍心计。
瑶得静时想到这个破地方的这些破人,心里就只有叹息。那天下午要离开时,她去打卡,逢着妮。第二天又逢着潘,从她们与婷相处的神色,还有彼此之间的互动,瑶想:两丫头屈久必也会有反抗,戏在我走后,可能会白热化呀。别看他们眼前好象很团结,只因都想搬走我。一待我走了,利益之争就又会摆开棋局。
瑶不由得抬头看这幢楼:风水真不好,事真多,一事接一事。这是个不平之地嘛,走为上策!
想想,从搬到这个地方,出了多少事。瑶被双木污言秽语气到想打双木。双木恶人告状没有被打却报衙门说被打,衙门来了解,知道他诬陷还是放过他。瑶下乡,瑶归来,瑶和前任领导打架,瑶把前任斑子全告到监察。整个斑子全部被调整,仅留的二把手退到了二线,当然,虢还是让他继续管他原来的线。臬之死,如今,一群人合力要搬走瑶这块巨宝石。下来,双木与婷斗,双木与婷压制两丫头,瑶走了,必定第二把手的位置也将不保,瑶走了必定外头终于有人想进来当二把手三把手了,双木与婷的希望可能会落空。虢一言堂也会变成三国鼎立……我的天,一环扣一环。瑶不无得意。我不走时,人们恨,我走了,自有人怀念。如果不搬走我,二把手还能留,虢还能一言堂,因为没有人敢再来这里触姑奶奶的晦气,可姑奶奶我走了,人们还不争相求这宝地的位好图晋升。哎,真是一个老鼠窝养的都是图眼前利的鼠目寸光啊。
瑶悠悠地哼起小曲,象个小师爷似的,负着手踱着步,走在红红的夕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