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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猎者的退缩

那位被称作天之骄子、商业帝王的盛川徐总,在青年怀里展现着他最脆弱且最生动的一面。

杜时认知到,家财万贯、管理着千万名员工的徐良川,不是个对事物毫无感情的冷漠机器人,他也会有想要和身旁人闹着玩的坏心眼,也会不掩饰地展现出害羞和紧张的情绪。

杜时的力气是大学球队里公认的恐怖,他站在半个篮球场外,也能将篮球准确投篮框。

呼吸越发成为难题的男人用手掌掰扯着青年的手指,这引起了杜时思绪的回归。

见男人眼底的红血丝往血红的方向发展,泪花也涌了上来,他迅速将力气泄去,没事吧,我我,对不起,我

看着被呛到咳嗽了几分钟、眼底皆是泪水的男人,杜时手足无措,手掌悬空在男人背部,想替人顺气,又担心力气大了是在加剧痛苦。

咳了几声后,他从室内饮水器中接了杯热水喝,咳咳,咳咳咳,好了,不怪你,我又不是一碰就碎、急需咱们杜小少爷保护的乔舒。

乔舒的姓名他今晚已经听到许多次了,快形成厌烦症了,杜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脸色变得惨白,喂,你又提?

男人今夜对乔舒亲吻他的事情具有十成兴趣,刚得到教训,还要冒着风险再打趣他,杜时拿偶尔闹孩子脾气的男人一点儿办法没有。

乔舒的亲吻,你喜欢吗?什么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男人胸前的浴袍遮挡大敞着,杜时是跪坐着的,正好能将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纳入眼中。

小腹那团火苗再次被添了些柴火,燃烧成为大火。

杜时脑子一片混乱,不敢直视对方,有什么感觉,那就是个简单的嘴唇触碰,而且他的嘴唇干巴巴的,一点儿也不舒服。

乔舒的嘴唇什么感觉,他不想回忆,他更想亲自确认的是,徐良川那水润的唇珠,轻吻起来是不是很软和?

可惜,杜时是有色心没色胆,让他主动,无非在要他命。

酒精仿佛减缓了在血管里游荡的脚步,徐良川现在才感到一丝头晕、胸闷、火热贯穿腹部下方。青年的眼神太火热,徐良川这个把青年一步步带入圈套的始作俑者,也抵不住青年雄性荷尔蒙的疯狂释放。

主卧空旷的密闭空间足有五六十平,平时屋子里要点熏香,都不止一个的,可徐良川还是觉得青年身上侵略者的气息十分浓郁,在他鼻子下方不断骚挠着。

想到廖泽教给他的知识点,徐良川暗暗下定决心,一把将跪坐着的青年扑倒在床单上,那可不算吻,要不,我教你什么叫真正的吻?

徐良川的嗓音磁性又诱惑,储存着浓浓的人生阅历,当他有意放低声音说话时,喉结颤动,宛若一首首低沉的大提琴乐曲流淌而出。

这不是一名第三性该拥有的声音,如果是这世上的其他人,会觉得与拥有这种声音的第三性|交流起来十分违和,但杜时被这类成熟的声线深深吸引了。

男人的嗓音有如恶魔的低语,不断诱惑他主动献上纯洁的灵魂。

上半身趴在他的胸膛上,手臂撑在身体两侧,肌肤间的触碰若有若无,呼吸间尽是男人发梢的椰子奶香味。

诸神在上,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具诱惑力了。

男人将唇触碰到他的唇角时,杜时内心理智的锁链就自然消失了,他宛如成了恶魔,臣服于阿斯蒙蒂斯的麾下。

一匹草原狼,用尖齿撕扯着猎物,他的凶狠是天性作祟,装作食肉动物的梅花鹿永远无法逃脱。

狼王为荷尔蒙驱使,是刹那间的决定,而从疯狂和迷失中找回自我,也是须臾间的抉择。

突入的寒意熄灭了草原上燃烧旺盛的火堆。

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青年停下了一切动作,我离婚不行,不该

男人还沉醉于刚才的状态、脑袋放空时,青年踉跄着冲出了房门,独留男人一人瘫软地躺在大床上。

廖泽的方法没用啊,他得找那信誓旦旦的小子要回他送出去的昂贵报酬,徐良川拢了拢浴袍,拿出抽屉里备着的纸笔,写下一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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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蒙蒂斯:七宗罪魔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