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将写就的书信递向儿子,吩咐道,你连夜将这封书信送到北直隶大营,交给洪承畴,但不要让人认出身份。
孙钤接过书信,躬身道明白。说完便转身而去。
可他还未走到门口,孙承宗又道。
孙钤问道还有何吩咐?
孙承宗嘱咐道,一定要亲自交到洪承畴手里。
星眉头微皱,苍老的脸上浮现着倦意,在房中踱来踱去,似乎有着甚么难以对人言说的心事,这时,管家进来躬身禀报道果然料事如神,孙承宗的三子孙钤已连夜出了府,看方向是朝着北直隶大营方向去了。
星叹了口气,摇头道此人,才华横溢且赤胆忠心,只可惜心肠太软,终究难以成就大事。
管家附和道所言极是。
星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问道该如何做了吧?
管家躬身道且请放心,小的明白。
福王三子朱由桦匆匆走进了河南承宣布政使邹文龙的营帐,行过礼后,关切的问道外祖父身体有恙,孩儿甚是担忧,不知您此时可好些了?
邹文龙挥手屏退左右,伸手将敷在头上的汗巾一把扯下,笑着坐了起来,道放心,外祖父并无不适之处,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朱由桦拱手笑道父无碍便好,也免得孩儿一直挂怀。
邹文龙微微一笑,从床褥下取出封书信递了过去。
朱由桦双手接过,只见封皮上写道殿下敬启,赵梦白奉上。又见封皮上的火漆完好,不敢私自拆开,便又递了回去。
邹文龙笑道放心看便是,信上的火漆是外祖父看后又浇上去的。
朱由桦点了点头,笑道说着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割开火漆,以免弄伤信封,取出书信看过后,不由大吃一惊道田尔耕已死,洪承畴竟是在假借其名诱骗我等?
邹文龙不置可否,问道以为,星的话是否可信?
朱由桦思量片刻,沉吟道有假,星在信上只是让父王提防洪承畴使诈,实是说不上有甚么图谋可言。
邹文龙颔首道桦儿,星的这封信外祖父从头至尾地仔细看了三遍,无论如何,也很难看出其中有何破绽可言。
朱由桦皱眉道果然如其所言,星竟真的背叛崇祯,用六万将士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
看来,即便在这位冷酷无情的三王子眼中,牺牲六万人的代价也实在是不小。
邹文龙道不是为了贪慕荣华,只是陆天行、魏忠贤相继殒命后,朝中便只剩下星的东林党,立志要成为明君的崇祯如何能坐视其一家独大?甚么阉党、东林党甚至是新帝党,早晚都将不复存在,朝堂上站着的,只能是一批忠心于崇祯的臣子;星自是明白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更遑论他用计毒杀陆天行,崇祯若得知真相,又怎会饶了其性命?因此为了自保转而投靠王爷,倒也不失为一条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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