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正与朱由崧所想不谋而合,只把他听得连连点头,忍不住赞道所言,正合我意,只是不知我若只想寻一个安稳,又该当如何?
陈良沉声道这些年来苦心经营,尽管行事极为小心,却又怎能逃过锦衣卫那通天的耳目?只是朝廷各个政党相互攻讦,忙着争权夺利,魏忠贤又自视实力雄厚,无心插手咱们河南的事罢了,然而河南即便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也必是崇祯的一块心病,世子只要帮他去了这心病,崇祯虽然不可能再让您雄霸洛阳,但碍于世人悠悠众口,也必会给您一个终生富贵。
朱由崧奇道怎生才能帮他去了这心病?
陈良上前一步悄声道计除福王,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三王子、灭邹家,则大事可定。
朱由崧闻言不禁倒退一步,连连摇头,颤声道可,我怎能担下这杀弟弑父之罪
陈良见了他这番怯懦的模样,不禁微感失望,却还是拱手道果然是忠孝之人,陈良实是敬佩。
朱由崧点了点头,问道此刻该当如何作为,可是装作一切都不知晓么?
陈良摇头道不可,世子先前既然与梅夫人已认下了母子关系,如今母亲遇刺身亡,做儿子的怎可不回洛阳哭丧?
朱由崧皱眉道阳哭丧?
陈良颔首道不但要哭,还要哭得悲痛异常,哭得心胆俱碎,哭得感天动地,一定要显示出你作为世子的仁孝,更要去求告王爷缉拿凶手,严惩幕后主使之人,还梅夫人一个公道。
朱由崧听后更是感到一头雾水,不禁迟疑道既然已经动手,我此时回洛阳,是否会有凶险?而且先生方才已说过,父王极力想维持局面安稳,平衡各方势力,又怎会真的缉拿凶手,严惩幕后主使邹家?
陈良道世子所言,三王子乃是异常精明之人,此时梅夫人方才遇害,若是再向您动手,岂不是在直截了当地告诉王爷,他就是杀害你二人的凶手?他邹家势力再大,想必也大不过王爷,又怎敢如此贸然的向王爷宣战?要知二王子和四王子的母家势力虽然不强,但王爷也未尝不会加以扶持,从二人中再选世子。当然,世子乃是万金之体,为了以策万全,您还是要带些精明强干之人随行护卫。
朱由崧闻言不由拊掌道生之言,真好似醍醐灌顶一般,只是请求父王严惩邹家,也真的会有用么?
陈良摆了摆手道无用。见朱由崧一脸错愕,陈良又道若要求严惩邹家,定会徒劳无功;但世子若只说请王爷严惩幕后主使,便会大大有用了。
朱由崧摇了摇头,皱眉问道有甚么分别?
陈良道有,而且分别还很大。从案发的经过,不难推断出邹家和梅夫人之死,有着难以洗清的关系,但毕竟凶手没有被拿住,邹家人也不会傻到在弩箭上留下证据,也就是说,一切都只是推断而已,世子如是想,陈良如是想,想来王爷也会如是想,然而对于邹家就是幕后凶手这件事,陈良信了七分,世子信了十分,王爷至多也不过只信了五分,世子可明白了陈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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