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半日后,衡水终于也被攻克,此时横亘在叛军与京城之间的,只有沧州北直隶大营的这支部队了,这也是京城以南的最后一道屏障。朱由崧带着所部余下的三万五千多名叛军,入夜前在沧州七十里外驻军下来,安营扎寨。
营帐内的烛火闪烁不定,朱由崧正在翻阅兵书,谋士陈良却面带喜色地走了进来,身后还押着一个满身是血的黑衣人。
朱由崧笑问道如此喜动颜色,可是有何喜事。说着瞥了一眼那黑衣人,又问道是抓到了探子?
陈良笑着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朱由崧,道看看这封书信是否出自王爷之手?
朱由崧疑惑地接过书信仔细看了,却不禁皱眉道信绝非出自父王之手,此人虽然在极力地模仿父王的字迹,但细微处却终究还是不免有破绽。
陈良颔首道,我已找人细细比对过,此信的字迹,与那邹文龙的字迹倒颇有些相似。
朱由崧举起信来端详一阵,忽然叫道!这正是邹文龙那老贼的字迹!
陈良点了点头,轻抚胡须,微笑不语。
朱由崧皱眉道邹文龙的这封信,尽管在冒充父王所写,然而信中除了说了些感谢星厚意和对其安抚的话之外,并没有提到别的,老贼如此作为,究竟有何用意?说完指着那满身是血的黑衣人道此人口中审出了甚么?
陈良摇头道人擒住后,只从他身上搜出了星的信物和邹文龙的这封书信,而且无论如何严刑拷打,都问不出甚么,看来他确是一无所知,不过只是个送信之人罢了。
朱由崧忽然取出柄匕首,用力插进了黑衣人的手臂,痛的他惨呼一声,几欲晕去,朱由崧又冷笑一声,紧握匕首,在其手臂里缓缓划动了数寸,黄豆粒般的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一滴滴地落在了地上,黑衣人浑身颤抖,不住地喘着粗气。
朱由崧微微一笑,道来不留无用之人,眼下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星派你来所为何事。
黑衣人颤声道人真的不知。
原来,邹文龙烧毁星的来信后,又冒充福王之名给其写了一封回信,因为在害死世子朱由崧后,邹文龙还要利用星这个内奸,为福王这个女婿,更为外孙朱由桦来夺取江山。
通过这封书信,邹文龙表明了福王对星的接纳态度,事后星即便得知了福王并没有听信劝告,朱由崧依然遇伏身亡,至多也就是认为福王没有尽信其言,却也从侧面证明了自己的诚意,日后自然也就还有合作的余地。可谁知阴差阳错,星的信使在回程中竟然又被世子朱由崧的人擒获。
朱由崧冷笑道对不住了。说着便要动手将其刺死。
谁知陈良却急忙拦住了他,劝道刀下留人。
朱由崧奇道莫非以为,凭借此人与区区一封书信,便能扳倒邹文龙那老贼不成?
陈良摇头道不然,只是在下想请教世子,若是邹文龙得到消息,此人落在了咱们手上,他又会如何作为?
朱由崧阴晴不定的面庞上逐渐浮现出了笑意,忍不住拊掌赞道之计,当真妙计。说完一挥手,命侍卫将黑衣人押了下去。
陈良笑道过奖了。说着又打开信逐字逐句的看了起来,皱眉道龙为何要冒王爷之名写这封回信,他到底有何用意?星的来信上,究竟又说了些甚么
朱由崧却拉着他走到书案前坐下,笑道何必费神,邹文龙得知此人落在咱们手上,自会露出破绽。说罢竟从书案下取出了四色菜肴和一壶酒,笑道你我且先共饮三杯。
陈良忙连连摆手,低声劝道,军中不可饮酒啊。
朱由崧笑道怕甚么,此间只有你我二人,明日又不用当真作战,只需与田尔耕所部佯装打一阵,装装样子,他的兵马自会败退为咱们让路,而且据探子来报,北直隶大营甚是安静,没有丝毫异动。田尔耕为了表明诚意,更是特意命沧州知县张灿鸿送了一箱黄金和四个美女过来,我知道先生不贪恋女色,因此已令其将美女们带回,只为先生留下了这箱黄金。
说完,朱由崧转身去床榻下搬出了一个小箱子,将其放在书案上,翻开箱盖,只见一锭锭黄金整齐的排放在箱内,营帐内顿时金光灿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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