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才德摆了摆手,笑道这次可猜错了,约莫过了两柱香功夫,果然有人前来取药,但却不是恩特恒,而是多罗郡王多铎。
方常青闻言眼前一亮,终于转过身来问道?看来多尔衮已然按捺不住,将自己最后的筹码也拿了出来,不知他们都说了些甚么?
周才德拱手道衮等人在雅间中密谋,门外又有护卫把守,卑职不敢靠的太近,因此未能听到他们的言语,还请千户大人恕罪。
方常青笑道,此事须怪不得你。顿了顿,又问道又如何了,多铎可是取了药,将其交给了恩特恒?
周才德颔首道,多铎为了收买人心,不仅假意亲自怀揣药材,还将自己的河套良驹让给了恩特恒。
方常青抚掌赞道是一出精心谋划的好戏。
周才德问道大人,咱们该怎么办,是否要将多尔衮、多铎等人的奸谋宣扬出去,让皇太极他们就此斗起来?
方常青缓缓摇了摇头,皱眉道,阿济格在笔架山被陆太保斩杀后,皇太极趁机侵占了他的正白旗,让长子豪格做了旗主,如今皇太极已坐拥正黄、镶黄、正蓝、正白四旗,而多尔衮兄弟俩却只有镶白旗的人马,一旦让皇太极拿到多尔衮的罪证,势必会借此抢先发难,即便其他三旗的亲王贝勒更倾向于支持多尔衮,恐怕也无话可说,到时多尔衮兄弟俩定会凶多吉少,又何谈让这些女真鞑子内斗?
周才德点头道明白了,今日之事,绝不敢再多言。
方常青摆手笑道不必。见周才德满面疑色,又笑着解释道衮想要扩张势力,与皇太极分庭抗礼,正合我等之意,但他若想收买人心,咱们却不能让其轻易地遂了心意。
周才德仍是不明所以,拱手道千户大人明示。
方常青却不再多言,走到书案前,提笔写就了一封书信,递给了周才德,笑道如何,定要想法子将此信交于恩特恒之手。
周才德知道自己这个上官素来是智计百出,因此也不再多问,躬身领命后便返身走了出去。
服下汤药后不久,索绰罗氏苍白如纸的脸上终于重又有了一丝血色,精神也略微恢复了些,耿郎中又为她诊了脉,暗自松了口气,起身拱手道大人且请宽心,太夫人已无大碍,从今日起,只需按时服药,至多十日后,便可安然痊愈。
恩特恒大喜,当下又命人取来了百两银子,笑道当真是妙手回春,仁心仁术。
耿郎中却不敢再收,再三推辞无果后这才只得将银两收起,道了谢后便返回了家中。
恩特恒正在为病榻上的母亲擦拭脸颊,管家就颇感为难地走了进来,躬身道,您吩咐小人查的事,已有了眉目
恩特恒不愿再惊动母亲,于是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颔首道了,你先到门外候着吧。
索绰罗氏虚弱地问道,府里出了甚么事啊?
恩特恒笑道的一个白玉扳指寻不见了,因此便命管家带人逐屋查了查,看看咱们家里是不是出了内贼,些许小事而已,额娘身子尚未恢复,就无需再费心伤神了。
索绰罗氏颔首道。
恩特恒又细心地为母亲擦了一遍脸,这才将帕子交给了索绰罗氏的贴身侍女茉雅奇,吩咐道照料额娘。待茉雅奇欠身称是后,又笑道暂且安歇,儿子且先出去看看,随后便回来陪您。
索绰罗氏点了点头,道已无碍了,恒儿忙碌了半日,身上又有新伤,处置完琐事后也早些歇下吧。
恩特恒应道说完对索绰罗氏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这才转身走了出去,随即又将房门关严,生怕母亲再受风寒。
到得门外,恩特恒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来。管家躬身应了,随着他一路走到了书房中。
恩特恒这才沉声问道是何人胆敢谋害额娘?
管家苦着脸,面有难色地说道刘夫人。
恩特恒心中一惊,但他实是不愿相信,于是连忙又追问道向来柔弱恭顺,此事怎会是她所为,你等会不会冤枉了她?
管家自也深知老爷宠爱刘氏,当下连忙躬身道吩咐细查,小人怎敢不用心行事,无端地冤枉了刘夫人。只是方才我等在夫人房中的床铺下面,不仅发现了些许被榨干汁水的夹竹桃茎皮,还找到了几锭大银,约莫共有五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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