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升摆手笑道还能有甚么难言之隐,然而我不过是区区九品的刑部检校官,又怎配入侯府道贺?
陆天行豪气顿生,笑道各有见,何必问出处!卢大人,可否愿意随陆某回去痛饮一番?
卢象升大喜,拱手道之至!
洪承畴等人见陆天行撇下喜宴上的众宾客,骤然追了出去,正感错愕之际,却望见思恩侯竟热情无比地拉着一个陌生男子,笑容满面的走了回来,心中不由更感困惑不解。
饱读圣贤书的洪承畴、孙承宗也还罢了,时常游走在各处的吴孟明和王承恩,皆是见多识广之人,见卢象升眉目清秀、相貌俊朗,再结合侯爷对他的热情态度,不免会错了意,一齐面色尴尬地悄声劝道,这里有不少赵家的人,如此恐怕不妥吧?
陆天行奇道不妥说到此处,忽然甚么都想明白了,失笑道都想到哪里去了!这位是我新结交的朋友。
王承恩这才暗自松了口气,笑道奴想岔了。
吴孟明也拱手赔罪道,老吴这便自罚一杯。说完便将杯中酒仰头一口喝干。
陆天行微微一笑,摆手道。说完便依次为众人引见,洪承畴、孙承宗久居官场,虽然未曾与卢象升谋面,但却也听闻过这位落魄进士的事迹,不明白思恩侯为何会对其青眼相看。
引见已毕后,陆天行伸手笑道,请坐。
卢象升慌忙摇头拒绝道身份卑微,怎配与侯爷和诸位大人同席而坐?
陆天行笑道快便忘了我先前所说的话了么不问出处。这几位都是我的至交,建斗就不必再推辞了。
待卢象升就座后,陆天行开门见山的问道升不过是刑部的检校官,可我却待其如此宽厚,诸位是否颇感不解?
洪承畴尽管极富智计,然而对陆天行却是一片赤诚,既然他如此发问,便也直言不讳地笑道欺瞒侯爷,下官却是有些困惑。而孙承宗、吴孟明、王承恩等人则微笑不语,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陆天行笑道尽其用,人当尽其才,即便锋利如干将、莫邪这样的宝剑,若是用其绣花,恐怕还不如一根锈迹斑斑的绣花针有用。建斗的才华之所以被埋没,正是缘于这个道理。
孙承宗惊讶地问道卢大人的才能,并非是在官场上,朝堂里?
陆天行颔首道,当年建斗曾上过一篇奏章,名为《选用奇兵疏》,其中详细的阐述了练兵以及用兵之道,陆某有幸拜读过,对建斗的见解着实是敬佩不已。
洪承畴不解地问道有关兵事的上佳文章,下官入宫与皇上议事时,为何从未听皇上提及过?
卢象升面上一热,略显尴尬地解释道职这等小吏所写的奏章,不要说能通过内阁的票拟甚至进呈给皇上,恐怕在通政司衙门里便被拦下了。
明朝的官员有事报告皇帝,公事用题本,私事用奏本。题本盖印,奏本不盖印。题奏本都由通政使司进呈,在皇帝阅批之前,内阁大学士已经票拟过。因此这两种文书都是公开的,这里的票拟,指的是内阁商量过所奏之事的处理意见,这样便可减轻皇帝的脑力劳动。
洪承畴听后不由怒骂道混账东西,当真是贻误国事!
陆天行劝道书无需动怒,好在这本奏章有幸为我所见,不至埋没尘土,不过我本想寻个合适的时机将卢大人引荐给皇上,如今却是再也没有机会了。说完转头笑道,还不快将你对兵事的见解说将出来,请兵部的两位大人指点一二。
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即相当于后世的国防部长以及副部长,因此卢象升这个小吏闻言后不禁大喜过望到此生竟能有幸在兵部职司最高的两位长官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当下拱手道些许拙见,还望二位大人听后能不要耻笑。
洪承畴、孙承宗拱手道人无需过谦,本官洗耳恭听。
卢象升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且先说说关于练兵的两点设想便是选人,众所周知,近年来大明官军的战力越来越孱弱,经常出现不战而逃的情形,更有甚者,竟有人靠着屠杀平民或挖出新下葬的尸体充作斩杀的流寇来领功!因此卑职以为,选取兵员时要慎重考察其德行,品行不佳者,即便勇武过人也绝不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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