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
爹!
我的儿!
看着出现在乔家院门口,勉强扶着院门强撑站着的乔远山,所有人楞了一下都惊呼出声,阮宁云更是直接站起来飞快的向着乔远山跑了过去。
远山,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确认了眼前的人是真的而不是自己的幻想,阮宁云直接扑到了乔远山的怀里,话音逐渐哽咽,而眼眶内一直憋着的泪水也再也抑制不住,瞬间打湿了乔远山的衣襟。
宁云,我没事了,你看,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吗,放心吧,我真的没事了。
乔远山这段时间虽然一直昏迷,可是他却不是一直都没有意识,有的时候他也可以听到阮宁云和乔一然的对话,可他就是醒不过来,所以乔远山知道,这段时间阮宁云对自己的担忧。
虽然这外面还有许多人,阮宁云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不太合适,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到外面还有乔一然的事情没有解决,阮宁云赶紧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抬头就要和乔远山说乔一然的事。
远山,一然她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你放心,今天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能带走咱们的女儿。
乔远山给了阮宁云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然后就拖着因躺了太久而有些不稳的身子,在阮宁云的搀扶下来到了黎清晖的面前。
儿子啊,你可终于醒过来了呀,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你昏迷着,娘有多担心你,娘是天天以泪洗面,这双眼睛都快熬不住了。
吴氏瞪了一眼阮宁云,然后赶紧在乔远山面前装出一副慈母心肠来。
是吗,我看娘容光焕发,倒是比我上次回家的时候气色更好,想来娘这段时间的日子肯定过的很好呢。
乔远山虽然头脑清醒的时间不是很久,可是根据乔一然和阮宁云平时的对话,以及偶尔阮宁云的自言自语,也大概知道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对于乔家二老为了银子要白送了他性命的事情也早已了解。
对于乔家二老,乔远山之前一直认为自己作为长子,要多多孝敬两个人,又因为乔一然是个女孩儿脸上又有胎记,所以乔远山一直理所应当的承担起家里更多的责任和负担,更是为了全家的日子能够过下去,去了矿上做起了苦劳力。
可是他做的这一切并没有得到乔庆丰和吴氏哪怕一点点的体谅,反而对他们一家只有更多的逼迫和压榨。
似乎是经历了生死,乔远山忽然就看开了一切,他是长子需要尽孝,可是却不是要做一个愚孝之人,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自己也一定要守护到底!
怎么可能会好,你都不知道,当时我们知道你出事了,我都吓死了,还好最后把你给就出来了,否则娘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吴氏说着,似乎是担心乔远山不相信,硬生生的挤出两滴眼泪。
既是真的担心我的安全,当初又为何要因为二十两银子而不顾我的性命,又为何将坚持要救我的宁云一然他们赶出家门,当初既然你们已经选择了置我于不顾,现在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乔远山不是不知道吴氏的脾气,只是之前总觉得她是生养自己的亲娘,许多事能让就让了,可是现在乔远山却不想继续退让下去。
我的儿,这些话是谁和你胡说的?当初你出事我,我和你爹可是都坚持要把你救回来的,不信你可以问问你二弟。
只不过有些人觉得自己的夫君出事了,也不必再顾忌我这个婆婆,硬生生的要分家搬家,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
吴氏横了一眼阮宁云,然后把事情全都推到了阮宁云的身上。
不必谁来和我说,我虽然一直没有醒过来,但是周围人的话我也不是听不到,她们的话还有你们的话,包括你们几次上门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至于是她们要分家还是被你们赶出来,难道还不清楚吗?
当着外人的面,乔远山根本没有给吴氏留什么面子,一番话说下来让吴氏直接心虚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爹!
刚刚黎清晖出面的时候已经让人给乔一然松了绑,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产生的共情作用,乔一然看见乔远山醒过来也有些忍不住热泪盈眶。
好女儿,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放心吧,既然爹已经醒了,就一定会保护好你们。
看着迅速长大并且扛起这个家的女儿,乔远山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爹,我不苦,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什么苦都不要紧。
这些对于乔一然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和这些相比起来,她更希望能够得到家人的爱护和关怀。
好,不愧是我的女儿,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吃苦了。
看着这个从下就有些自卑怯懦的女儿,乔远山没有想到,自己这次出事会让她这般迅速的成长起来,直接褪去了之前的自卑怯懦,变成了一个坚强独立有勇有谋的少女。
启禀大人,刚刚我爹说小女一然和孙家自小就有婚约在,这个可能是他年纪大记错了,我女儿待字闺中清清白白,并未和任何人有婚约,还请大人做主。
把乔一然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乔远山就把乔一然拉到了自己身后,然后来到了黎清晖面前,丝毫没有理会乔庆丰和吴氏的暗示,直接说的清楚明白。
远山,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一然和孙家的婚约难道你忘了不成!
吴氏心里着急的很,赶紧来到乔远山身边。
你不能这么说,要是一然不进孙家,亦江可就要死在孙家了!
吴氏伏在乔远山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乔亦江是自作孽不可活,你们凭什么赔上我女儿来救他,一然和孙家没有关系,这辈子都不会和孙家有关系,你们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乔远山故意说的很大声,根本不顾还想要为乔亦江遮掩的吴氏,一下子让乔庆丰和吴氏又急又气,可是当着黎清晖的面,又拿他没有丝毫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