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什么人?
这个小院子是柳康文的私产,他既然敢让人把乔一然给弄到这里来,自然是提早就做好了准备,此时这屋子里应该只有他和乔一然两个人,为什么会突然有男人的声音传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是你要倒霉的日子。
男子并没有直接现身,却在继续和柳康文对话。
我倒霉的日子?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这么装神弄鬼的我就怕了你,我倒霉的日子还远着呢!
来人,给我搜,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躲起来装神弄鬼,找到了我决不轻饶!
听着这个近在耳边的声音,柳康文心里虽然有些发毛,可是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甚至把一直在门外守着人喊了进来,让他们把这个男人给找出来。
老爷,这里里外外都找了,并没有什么人啊。
外面的人听了柳康文的吩咐,迅速把这间屋子甚至院子都检查了一遍,可是却没有找到半个人影。
不可能,我分明听到有个男人在这里说话,再给我仔细检查一遍,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这个人忽然出声,之前自己毫无察觉,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呆了多久听到了多少,柳康文可不想放走知道自己把柄的人。
不用找了,我在这儿呢。
不等那些下人再次动身寻找,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忽然出现在大家面前,只不过他用黑色面纱遮住了自己的脸,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样貌。
你是谁,你潜伏在我府里的目的是什么,你来了多久了?
柳康文看着这个不动声色出现的男人,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紧张。
我不是说过了,我是谁不重要,我来你府里的目的也不重要,只不过我来了好像已经有一会儿了,刚刚你们说的话我也算是全都听到了。
男人知道柳康文这几句话的目的是什么,前面两个没有直接回答,最后一个问题直接给了柳康文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既然你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来人,还不给我把他给拿下!
既然对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柳康文肯定是不能让他这么离开了。
柳家的下人听了柳康文的吩咐,一下子四五个人就将眼前的男子给围住了,只是他们嘀咕了眼前男子的实力,不过三五下,他们就被这个男子直接打翻在地,除了哎呦哎呦的叫唤根本动弹不得。
你这个大胆狂徒,不仅私闯民宅还动手伤人,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眼看着来硬的不行,柳康文忽然拿出了文人气势,想要靠嘴皮子把人给aa制伏aa。
王法?柳院士你作为明德书院的院长,竟然滥用私权,利用书院考核的名额为自己敛财,难道你眼里就有王法了?
男人的声音本就冷淡,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更显得异常的讽刺。
你!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你别想随便污蔑我!
果然,这个人果然什么都听到了,眼看着自己带来的人都被打翻在地,柳康文也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好对付。
污蔑?明德书院入院的考核成绩都是判在当时每个考生的试卷上的,只要找到试卷进行比对,再和你们给出的考核通过名单比较,就知道我有没有污蔑你。
再说了,你放在后院那颗老槐树下面坛子里的东西,那些东西虽然不知道价值几何,可是却也不是你一个书院院长能够拥有的,那些东西你又要怎么解释?
这个男人来之前分明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甚至把柳康文私藏的那些贿赂都查的一清二楚,根本不容柳康文狡辩。
我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明德书院的考核是综合考核,不只单看试卷上的成绩,有的人虽然试卷成绩高,可是综合成绩却排不上前二十,因此被出去名额不是很正常的吗。
再说了,那些都是我的私产,是我岳父留下来的财产,我是担心钱财外露容易遭贼才把它给藏起来的,凭什么要给你解释!
虽然嘴上说着自己不解释,可是柳康文还是下意识的强词夺理的解释了一遍。
你说的对,你给我确实解释不着,毕竟我也不是官府的人,这件事你之后还是慢慢和知府大人去解释吧。
知府大人,什么知府大人?
柳康文正被男人的话说的有些摸不清头脑,外面的院子的门忽然被人强行打开,隔着窗户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进来的人似乎是官府的衙役。
柳院士,有人到府衙状告你以权谋私收受贿赂,明德书院作为永昌县最好的书院,知府大人对这件事很是重视,所以特意让我们来带你回去,好将此事查问清楚,以安永昌县千万学子的人。
嗯?这不是乔姑娘吗,你这是怎么
来的衙役是黎清晖的人,乔一然也算是和黎清晖打过几次交道,所以这个衙役一眼就认出了乔一然。
衙役大人,是柳康文派人把我绑到这里来了,只因我撞破了他收受贿赂徇私舞弊的证据,所以他就让人把我抓来想要灭口!
这帮衙役来的正是时候,省去了乔一然很多的麻烦,乔一然自然要好好利用起来。
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拿下,带回去交给知府大人好好审理。
抢人绑架可是重罪,更何况还是因为这种原因,这衙役一听就知道不是小事,况且此事是自己亲眼所见,柳康文的罪名是逃不了了。
大人,大人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柳康文被衙役押走的时候还一直在叫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这么快就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衙役上前给乔一然松绑,乔一然谢过衙役之后,再转头却发现屋子里除了自己和两个衙役之外再没有了旁人。
刚刚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的出现是因为知道衙役就要来了,所以在帮自己拖延时间吗?
乔一然此刻心里都是疑问,可是男子已经消失,她就是想问也不知道要问谁了,只能将心头的疑问暂时压下,因为她觉得以后和那个男子应该还会再见面的。